江月後背一涼,小聲說道:“鬧出這麼大事,那個解剖老師得蹲監獄了吧?”
西薄雨說道:“不止,應該是死刑,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西薄雨背景成迷,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訊息渠道。
如果他說這件事不簡單,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簡單。
大家精神一震,齊刷刷的看向西薄雨,西薄雨看了他們一眼,又冷又拽的說道:“等你們精神力具象化就有許可權知道了。”
江月指指自己:“那我能具象化啊,我有許可權知道吧?”
西薄雨斜了她一眼:“那你去問導員吧。”
江月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說他的資訊素味道太沖嗎,至於這樣嗖嗖嗖給她射眼刀嘛!
下課之後,他們脫掉防護服做完全身消殺一起去食堂吃飯。
幾位出身不凡的室友們都去價格昂貴的第一食堂,這裡有舒適的隔音包廂,有免費的冰鎮飲料,只要有錢,學生可以在第一食堂吃到任何食物。
相睢包了一整年的包廂,是第一食堂的超級vip金冠會員。
相睢吃飯,必有燒烤。
下午沒課,大家坐在沙發上擼串,連一向矜持高冷的西薄雨都放棄了形象管理。
江月滿嘴油光,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了一會又覺得小串不盡興,乾脆拿起一隻烤羊腿大吃特吃。
西薄雨喝了一口啤酒,不著痕跡坐遠一點。
相睢哈哈大笑,這位豪放的北方alpha此刻的神情有些猥瑣,對其他人擠眉弄眼:“江月是該多吃點,一滴精十滴血,她昨晚可是跑了好幾次洗手間喲。”
包廂裡的alpha們鬨堂大笑,包廂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江月手裡的羊腿都快掉了,她結結巴巴的:“你們昨晚沒睡啊?”
江森:“醒了。”
白望:“你的梯子有點松,嘎吱嘎吱響,哪天把螺絲擰擰。”
庫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睢:“我們都理解的,到了萬物繁衍的季節了哈哈哈哈。”
西薄雨:“......”
江月:……
相睢拍打著江月的肩膀:“其實你不用跑那麼多次,直接在床上解決就行了,大家都是alpha,我們都理解的。”
西薄雨深呼吸後,咬牙切齒罵道:“閉嘴,都給我去洗手間解決,誰敢把寢室裡弄滿石楠花的味道,我就讓他斷子絕孫,說到做到!”
其他alpha倒吸冷氣,面容紛紛嚴肅,不著痕跡岔開了話題。
江月也鬆了一口氣,她也不喜歡石楠花的味道,真的太嗆鼻子了。
因為下午沒有課,所以大家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六個人裡只有西薄雨能保持絕對的清醒。
江月東倒西歪回到宿舍,往床上一倒,她周圍的空間盪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一個透明的金雕突然出現在層層漣漪中,展開雙翼暈暈乎乎的飛行。
它一出現,寢室裡的溫度立刻下降,其他人打了哆嗦,白望立刻把空調關了。
這一次精神體離體並沒有讓江月失去意識,江月還在床上打了個滾,大聲抱怨:“誰把空調開這麼低,咱們這可是北方,這不浪費資源嗎!”
相睢把被子披在身上,嗷嗷喊:“江月你清醒一點,把你那隻傻鳥弄回去,別讓它四處亂飛啊。”
江月清醒了一點,朝著金雕伸出手,四處亂飛的金雕非常聽話的飛到她的懷裡。
寢室的溫度終於恢復正常,大家醉醺醺的睡覺,西薄雨只喝了幾口,所以非常清醒的躺在床上玩終端上的休閒小遊戲。
正玩的入迷時,睡的正沉的女alpha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跟詐屍似的掀開被子坐起來。
西薄雨嚇了一跳,他也坐起身,看著女alpha跟只人形蜘蛛似的貼在牆上,她的耳朵貼著牆壁,眉頭皺的死緊。
喝醉的alpha真討厭,粗魯又神經分裂,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女alpha屈起手指敲敲牆壁,看向西薄雨:“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西薄雨問道:“什麼聲音?”
“有點像衣料摩擦的聲音,聲音很輕,從牆壁裡發出來的。”
江月的聽覺非常非常的敏銳,她睡覺時必定會戴上耳塞,隔壁寢室經常有人起夜,在安靜的夜晚中,他下床的聲音在江月耳跟悶雷一樣,凳子寢室裡的人知道她耳朵太靈敏,在她睡覺時也會把動作放的非常輕。
西薄雨也把耳朵貼在了牆壁上,隔壁寢室拖拉凳子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江月小聲問他:“聽到沒有?”
西薄雨瞅瞅她:“隔壁寢室又在拽凳子了”。
江月:“誒呀,不是這個聲。”
她轉身踹了相睢一腳,相睢罵罵咧咧的坐起來:“找你爹有事?”
江月指指牆壁:“牆壁好像有東西,我不太確定,聲音很輕,時有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