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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Alpha之後 穿成女Alpha之後 第171節

基地位置暴露,大量藍胚素溢位,好在基地的位置距離居民區較遠,這裡風速又快,溢位的藍胚素濃度很快被稀釋,不會對居民造成太大的影響。

駕駛員說道:“到了這個份上,藍胚素也沒什麼用了。”

手腕上的終端不斷震動著,寢室群訊息快速刷屏。

西薄雨閉上眼,揉著脹痛的太陽穴。

飛行器到達基地,經過觀察室裡的觀察員們謹慎評估後,終於確定擁有智慧的邪眼面對熟悉的人時,攻擊性和惡意會減少很多。

智械拱門緩緩洞開,西薄雨被人帶到江月沉睡的那根枝幹前,沉默地看著躺在上面沉睡的江月和她遍佈著紅色細絲的身體。

他走近時,江月的太陽穴那裡睜開了一枚血紅色的眼睛,那隻眼睛看著他,神色中透著一股熟稔,旋轉的銀色漩渦瞳孔微微放大,隨後又緩緩地閉上了,重新變成了一顆血紅色的小痣。

觀察室裡的觀察員們看著螢幕上的投影景象,低聲交談著。

“根據江月與斜眼的融合程度來看,她與邪眼共生的時間非常長,邪眼對西薄雨非常熟悉,所以不會抗拒他的靠近......”

來自輪迴木那種可怕的吸力已經消失了,西薄雨坐在輪迴木的枝幹上,雪白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江月森白色的頭髮。

她的髮絲又從灰色變成了白色,據說這幾天一直重複著這樣的過程,白色的頭髮將太陽穴那裡的紅色小痣襯托的更加顯眼,猶如一滴鮮血濺在了上面。

一根紅色細絲從江月生身體蔓延出來,纏繞在西薄雨的手腕上緩緩地磨蹭著。

觀察室裡記錄著這裡的狀況。

觀察員1號說道:“邪眼的智商相當於六七歲的孩童,它們對宿主擁有極強的保護欲,而江月的身體也擁有了一部分輪迴木的特性,我們猜測她也擁有了輪迴木那種對精神力的抽取能力,相比輪迴木,她擁有這個能力的開關,對於她而言,這個能力是可控的。“

觀察員2號說道:“江月的身體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能夠與邪眼共生,還能夠吸收輪迴木的能量,她很可能與輪迴木和邪眼一樣都是黃金時代的造物。”

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alpha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他有一頭深紫色的短髮,眼珠趨近於黑的深紫色,嘴唇很薄,唇角向下,眼睛微微凹陷,眼窩十分深邃,有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息。

他手裡拿著一把銀柄雨傘,右手的食指摩挲著傘柄,沉吟許久後終於開口問道:“能否將她的意識從這具身體裡驅逐出去?”

觀察室裡的四位觀察門迅速交換了一下目光,誰也沒有主動回答這個問題。

雷蒙德繼續說道:“一個大三的軍校生並不能將這具軀體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坐在一旁的相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三的軍校生?”

他發出一聲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嗤笑:“她解決了我們無法解決的事情,你只用輕飄飄的一句“大三的軍校生就抹去了她的功勞”,我實在不明白你的傲慢來自哪裡。”

雷蒙德的聲音不疾不徐:“現在是非常時刻,強大的武器應該配備給更強大的人,這樣才能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相炎的聲音雄渾低沉,聲音裡夾雜一絲淡淡的輕蔑:“配備給誰?是給你的女兒雷織還是配備給你?”

雷蒙德屈起手指敲打著銀色的傘柄,面色不變地說道:“我一項以大局為重,將這具身體配備給你的兒子也很不錯,反正我家這個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站在雷蒙德身後的雷織穿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不著痕跡地瞥了相柳一眼。

相柳面容冷漠,像一尊冰冷精緻的雕像。

觀察員3號輕咳了一下,開口說道:“雷蒙德上將,恕我直言,您這種想法非常的危險,迄今為止,輪迴木已經抽取了貝塔星9.6億人的精神力,江月吞噬了輪迴木抽取的精神力後,她的精神力強度和最高指揮官一樣,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觀察者4號說道:“這具身體是黃金時代的產物,它是為黃金時代的人類意識準備的軀殼,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類意識與這具軀體無法相容。”

觀察者4號是這間觀察室裡最年長的觀察者,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雷織注意到相柳的臉色突然變了。

兩位七星聯邦上將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短短一句話,帶來的資訊卻是如此的巨大,把所有人的思維都炸得外焦裡嫩。

這個年輕的大三軍校生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觀察室的窗外是看不見盡頭的輪迴木,投射螢幕上是一隻沉睡的江月,她的面板開始出現了詭異的樹紋,突然出現,又很快消失。

觀察室重新陷入寂靜,站在相炎身後的相柳突然出聲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觀察員4號說道:“無法預測。”

*

西薄雨每天都會來這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讓邪眼放下警惕。

終端裡的訊息叮叮咚咚響個不停,都是觀察室裡發來的注意事項和室友們的訊息。

西薄雨關掉終端提示,指尖撫摸著江月佈滿紅色細絲的臉,她蒼白的面板上全是這種血紅的紋路,就像碎裂的白瓷用紅色的膠水重新黏合在一起。

西薄雨心中泛起一陣綿密的痛意,輕聲說道:“江月,你的身體是碎了嗎?”

江月沒有回答他,她依舊安靜的沉睡著,西薄雨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輕輕地摸了一下她霜雪般的睫毛。

他在江月身邊靜靜地躺下,腦袋靠著她的肩膀,閉著眼睛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西薄雨感覺自己的身體暖融融的,他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中,他看到眼前垂下來一縷森白色頭髮。

他迷迷糊糊抬起手,指尖從那縷白髮緩緩滑下。

他微涼指尖突然被人握住,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了。

西薄雨撞進了一雙很溫柔的灰色眼眸裡。

他有些恍惚地凝視著女alpha的面容,聲音輕而飄忽:“我是在夢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