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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頭白月光 反派心頭白月光 第11節

之後,她漸漸發覺此人才幹過人,極善交際,便又任他做了大掌櫃。

這曲掌櫃果然不負期望,將他所調查到的事一一講來。

“安平伯此人喜好酒色,嗜賭成性。他如今無官職在身,只靠著伯爵的俸祿和變賣家產過活。最常去的便是青樓和賭坊,特別是最近他迷上了萬花樓中的牡丹姑娘,為她一擲千金。也正因為此最近去賭坊愈發的頻繁,冒的風險越來越大。”

陸令晚聽著腦中轉的飛快:

“這位牡丹姑娘是何性情?”

“聰慧穎悟,最是善解人心,是萬花樓中的頭牌。”

陸令晚抬眼:

“可有辦法接觸到她?”

徐掌櫃想了想:

“這倒不難,可以花錢請她出個局子。哦,對了,她倒是常來咱們陸家的店鋪上挑首飾。出手倒也闊綽,只是人懨懨的,聽說她想贖身許久而不得,也是可憐人。”

陸令晚握緊了手中的茶盞,目光變得堅定:

“好,此事交給你去辦,三日之內我要見到此人。”

曲掌櫃連忙應是,正要催一下,陸令晚卻忽然喚住他:

“慢著,還有一件事,你到近前來。”

***

果然曲掌做事極為穩當,不過第三日便將這牡丹姑娘請到了杜仲茶館來。

陸令晚此刻戴著面紗,見牡丹姑娘來了,她隔著面紗仔細打量面前的此人。

臉蛋圓潤而小巧,下巴尖細,舉手投足間媚態盡顯,頭梳墮馬髻,側邊裡簪一朵帶著晨露的牡丹嬌花,也不多施脂粉,白膩膩的皮兒上滑亮清透,雖不算是頂頂的絕色,卻自有一股絕代風華。

她能在萬花樓這種地方能混到頭牌,除了品貌,也必有過人的本事。

牡丹一進來便發現約見自己的竟是個女人,她雖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她在萬花樓中混跡了這麼多年,也算見過了世面,瞬間便將那訝異壓下,恭敬地行了一禮道:

“不知姑娘找奴有何要事,但請說來。”

陸令晚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看得出來她是個極聰慧的,而她所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聰明的美人。

陸令晚不想與她多做什麼周旋,單刀直入道:

“我知姑娘一直苦於贖身之事,你是有不少銀錢傍身,但萬花樓的媽媽卻一直不肯放你離開。”

她從懷中取出一張戶籍和路引以及幾張銀票,攤開放在她面前:

“只要姑娘肯答應幫我一個忙,我便將這戶籍和路引贈給姑娘,銀錢也給姑娘花用做路上的盤纏。”

牡丹聽著眼前一亮,忙上前幾步恭敬的接過那路引和戶籍,仔細打量了一二。

她混跡於煙花之地,經過世事千錘百煉,自然能辨認出這樣的戶籍和路引,足夠讓她換個身份出京安穩度日了。她將路引和戶籍重新擱到桌上,近行一禮道:

“但聽姑娘吩咐。”

陸令晚心下安定了幾分:

“至於要你做的事也不算難,無論你用什麼法子,想辦法從安平伯口中探聽到他為何要娶陸家的三姑娘,又憑什麼讓陸大老爺答應他,他手中有什麼能要挾到陸家的把柄。”

牡丹心中驚愕不已,這位竟是京城中有些名聲的陸家女。

只是她在這行當混久了,也知看破不說破的道理。

陸令晚知道以她的聰慧,定然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她早有準備,這處茶館是自家的,而自己只要不露出容貌,便不會有後患。卻也仍敲打道:

“規矩你也知道,若你我今日會面洩露半分,我必讓你在萬花樓中再無容身之地。”

“姑娘放心,奴知道分寸。”

陸令晚這才放下心來,讓曲掌櫃帶她離開。

然而牡丹姑娘一路回了萬花樓,卻並沒有立刻回到自己房間,而是私下望了望,見無人跟隨,這才繞到衚衕裡一家酒館二樓的一個雅間裡,敲了敲門。

裡頭絲竹靡靡,門一開啟,便是一陣清幽的酒香。但想到要見的那人的脾性身份,牡丹還是深吸口氣,穩了穩心神,她也不是沒有伺候過貴人,王侯將相,她見的也不少。只是這位公子,那眼神望過來的時候,著實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像悶雷還沒打出來的陰雨天兒。

裡頭宿安將門開啟,牡丹低垂著手,恭敬的趨步而入。

此時齊昭南正曲著膝,有些懶散地歪在塌上,臉色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壞,手裡把玩著一隻精緻小巧的鎏金盃盞:

“她都同你說了什麼?”

牡丹將方才在杜仲茶館與陸令晚會面的事一一到來:

“下一步奴該如何做,還請世子爺示下。”

齊昭南將酒杯遞到她面前,牡丹連忙會意替他斟了滿杯的酒。

齊昭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鎏金盃盞隨手被他扔在印著百花的長絨毯上,杯中殘餘的酒在毯上留下深深的水漬。

牡丹餘光瞥見,不禁有些心疼這花著高價的波斯地毯。

轉眼間那男人似乎從榻上翻身而下,一雙黑底皂靴落到她眼前,她忙又低了低頭,便聽上首那男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