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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國再起 第九百零七章 有恃無恐?

臧荼和韓廣是有一些日子沒有見面了。

燕國被合併吞併之前,臧荼是在中原帶兵,先是南下幫助趙國應付秦軍的進逼,暫時解除趙國的危機之後繼續南下。他一度屯兵河東郡,也一度率軍進逼秦國中原軍團所在的三川郡,他所在的兵團覆滅之前甚至試圖南下進攻呂哲的地盤。

可是,臧荼在進攻呂哲的半路上被先制人,後面更是遭受重大打擊,糧絕之下又被徐巖所部的秦軍和漢軍前後夾擊,最後只能帶著沒有潰散的部下投降了當時的漢軍。

臧荼投降之後得到機會戴罪立功,他先是收攏因為潰散四處奔逃的燕軍將士,也算是盡最大努力減少潰兵流落在民間的數量,多多少少起到一些地方治安上的作用。

幹完了這麼一件事情,他跟著出征中原的呂哲大軍一路北上,最後又在濟北郡、恆山郡等等戰事中揮了一些作用,比如沿路勸降各城池的齊軍、勸降了韓廣。功勞最大的是勸降韓廣,然後又讓身在燕地的部下歸降呂哲,為呂哲相對和平地取得燕地立下了甚大的功勞。

“賢兄,你穿這身真是好看吶……”韓廣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羨慕,他說的是臧荼身上的帝國高階將領制式戎裝。

臧荼臉上覆雜的神情更明顯了,沉默了一小會,苦澀道“一步踏錯,步步皆錯,你本來也能夠穿上這麼一身的。”

帝國的軍服已經是第三次換裝了,捨去了舊時代的鬆鬆垮垮,換上了貼身筆挺的款式,另外軍裝也有了區分,分別是作戰服和禮服,不再是同一款式應對所有場合。不過有一點倒是沒怎麼變化。軍裝的顏色大體還是黑紅搭配,只不過是級別越高越顯得華麗和尊貴,像是中郎將級別以上的將官除了黑和紅兩個顏色之外。又加入了紫色和金黃色的兩種花紋和鑲邊。

韓廣行差錯步了什麼?要認真算起來,站在陣營不同的角度上。他做錯的事情可是不少。

齊王田儋興兵南下,南下的同時還糾集了異族東胡人,與東胡人合謀就有韓廣的一份。除此之外,韓廣還有份與田儋一塊聯絡匈奴人,可以說頭曼之所以南下入侵正是有韓廣絕大的作用在內。

呂哲在戰場上擊敗過很多人,一些人是死戰不降戰死,投降的那些人卻是極少生被呂哲下令處決的事情,更多投降之後願意為呂哲效力的人也能夠得到重用。

說句實話。呂哲對於內戰中投降的那些人,只要不是幹了什麼太過天怒人怨的事情,真的算是儘量善待,處決的那批無一不是在內戰期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人。一些雖然幹了某些事情,但是領兵或者執政期間還算是善待華夏苗裔的人,呂哲一再斟酌是殺掉了一批,留下了一批,但是留下的那一批根本沒給在帝國留下什麼位置。

韓廣、韓信(是韓王信)、陳餘等等一些有充分證據勾結異族的人,其中的韓王信失蹤,陳餘是在事後呂哲沒有算賬之前就極力彌補。也就韓廣禍到臨頭了還在掙扎。

有足夠的情報顯示韓王信是大軍開到之前就帶人逃竄進入草原,他要是要去投奔匈奴人,漢軍出塞之後有進行過專門的抓捕。可是一直沒有現韓王信等人的蹤跡,也不知道是流竄到哪去了。

最近帝國這邊倒是從烏孫人那裡獲知一些訊息,浚稷山的匈奴西王庭出現了韓王信的蹤影,他成了匈奴小王子攣鞮吉脫的座上賓。吉脫甚至還給予權利,讓他在原本帶去的五百來人基礎上從匈奴抓捕到的奴隸中挑選人手,給組織了一支由華夏苗裔血統的軍隊,數量似乎是一萬人,因此韓王信也在匈奴成了所謂的萬夫長。

“陳餘很安分。”臧荼意有所指。

“那個老東西,他有張耳和找些的極力照顧和幫襯。能夠在帝國有一席之地,自然安分!”韓廣不知道是被什麼刺激到。突然有些激動“廣可沒有張耳那樣的刎頸之交,天子又沒有給予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甘心。真是不甘心,我韓廣也是能有作為的,不該沉寂,不該沉寂!”

臧荼哪能聽不出韓廣是在指桑罵槐?是,陳餘和張耳是刎頸之交,因此張耳只要有機會就給陳餘向呂哲求情,可是呂哲很明顯就不是什麼耳根子軟的人,呂哲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求情就輕易改變主意,還是陳餘極力做出補救自己抓到了機會。在臧荼看來陳餘今天能夠在帝國有一席之地是努力爭取,韓廣呢?韓廣不止有一次機會能夠努力爭取,可是沒有,韓廣依然在迷途上越行越遠。

韓廣是有機會能夠彌補一下,比如漢軍在與東胡交戰的時候,他可以接受臧荼的建議出兵從後面給東胡人來一下狠的,但是沒有,不但沒有反而在答應原地屯兵不動的承諾下,他出兵協助東胡人攻擊了側翼的漢軍,試圖扭轉局面,給呂哲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麻煩。

呂哲從來都不吝嗇給予做錯事的人迷途知返的機會,韓廣不但沒有戴罪立功,倒是以兵不厭詐的理由破壞承諾,說句大實話啊,韓廣到現在都還沒死,是臧荼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腦細胞,又是臧荼不顧被牽連的風險一直請求呂哲,才還能有韓廣現在可以站在這裡。

“你……”臧荼看著情緒激動的韓廣,內心裡更加的苦澀。他何嘗不希望韓廣也能在帝國有一席之地,畢竟再怎麼說兩人的交情真的不錯,要是韓廣也能在帝國展起來,以他們的交情怎麼也能互相幫襯著。

“怎麼?”韓廣冷笑著“臧大將軍,不知道你帶兵過來找韓廣,是要拿著韓廣的級,好分清界限,好不妨礙你在帝國有更進一步的機會嗎?”

“你不該這樣子的。”臧荼苦笑“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安生生地修養一段時間。然後再以正途謀求復起,陳餘能夠做到,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

“廣就是在謀求復起!”韓廣繼續冷笑“廣沒有刎頸之交。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與手段。廣雖然手段有些過激,但似乎並沒有犯下死罪吧?”

“可否讓甲士搜查?”臧荼知道談下去只會更加不投機。話不投機半句多,正了正臉色,直接進入主題。

韓廣臉上依然是冷笑連連“搜查?搜唄。不說能不能搜到什麼,哪怕是搜到什麼,帝國律法也沒有阻止友人聚會,更不以莫須有定罪。”

臧荼點點頭,直接命令甲士“搜!”

周邊的甲士皆是大聲應“諾!”,軍官身份的甲士立刻離開招呼人手。對這處府宅進行搜查。

甲士皆盡離去,前庭只留下臧荼和韓廣兩人,他們沉默著站在原地,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陣陣的腳步聲中,原本待在府宅之外的甲士大批進入,士卒在軍官的帶隊下湧入府宅,然後開始四處搜查。

“陛下很震怒。”臧荼是過了有那麼一會才重新出聲“帝國沒有阻止友人聚會,亦是沒有莫須有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