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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國再起 第一千零四十章 傻不巴幾的

從西域到帝國的陳郡路途何止是萬里?他們是從去年的春季開始走,走了將近兩個月才進入帝國境內,然後又從河套區域開始出,走了將近四個月才抵達陳郡。

這一批從西域被押解到陳郡的奴隸,他們的來源非常複雜,有來自地中海諸國(或勢力)的白面板和黑面板人種,更多的是來自中亞的黑面板和麥色人種。他們從西域出的時候,總數量有十三萬人,在西域當地趕路的時候因為生病死掉了一些,進入河套的時候還有十二萬五千來人。

帝國極度缺乏勞力,原本不怎麼在乎異族性命的政策因此而稍有改變。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開始有點在乎異族人的小命了,不然兩個多月的路途上不會只是死掉五千左右,應該是更多。

十二萬五千奴隸在河套的時候被選出了一些,他們是一些懂得放牧技巧的人,會被留在河套成為官屬奴隸,為帝國建立的牧馬場放牧馬匹。這一部分的人數並不是太多,只有大概二千餘人。同時,因為一些其它的原因,留在河套的奴隸還被挑選出三千名婦女。

大概是在河套停留了半個月,改善了一些營養的奴隸大隊又在帝國部隊的押解下啟程,他們是走雁門郡的路線,並不是選擇從北地郡或是上郡南下。

半路上,一直有軍方或是地方的官員到來,他們挑選認為有用的奴隸,一次、兩次、三次……不知道幾次的挑選,再加上路途上依然有奴隸病死,從河套出時的十二萬奴隸的數量越變越少,抵達陳郡的這一批只剩下三萬不到。

“看著大多是壯年的男性奴隸?”黃葉問押解的軍官“數量是三萬出頭嗎?”

軍官是一名軍侯,他面無表情地點頭“總共是三萬一千四百人。這個數量裡只有三千婦女。其餘皆是男性。”

一旁那個比較年輕的儒生好奇問“是戰敗的俘虜吧?”,他的意思是,不然怎麼會大多是男性。

“是的。大部分是戰敗的俘虜,一些是剿滅的馬賊、沙盜。包括之前被馬賊和沙盜擄掠的人口。”軍侯如此說。

年輕的儒生訝異道“啊?我們剿滅了馬賊和沙盜,為什麼那些之前被擄掠的人不釋放呢?”

“為什麼要釋放?”中年軍侯一臉的納悶,奇怪地看著年輕的儒生“他們不是我們的族人,我們並沒有保護他們的責任。”

黃葉阻止了年輕儒生,他必需阻止。

帝國近些年來一直在宣傳國家和民族,是那種一刀切的民族政策,既是世界上只有兩個民族,一個是本民族。一個是非本民族。軍方是最先接受這種論調的人,他們也必然是接受這種“一刀切”論調的群體,畢竟開拓的路上什麼遭遇都有可能,他們是處在一片敵視的環境之中,很多時候不將異族當人能夠有更強的攻擊性,也避免了因為仁慈而帶來的麻煩。

自然,為了不使軍隊變成野獸,軍隊又被植入一種觀念,那就是他們對同一族群的同胞有保護的責任,他們不能將對待異族的手段用在同胞身上。這種觀念被一再強調。很多時候一件事情不斷進行重複,再加上一些例子上進行引導,不是那麼回事也會變成那麼回事了。

“不要和軍方講那些。”黃葉對著年輕的儒生循循教導。他說“軍方最不可能接受我們(儒家)世界大同的思想,他們的職業註定了非友即敵的根深蒂固。”

年輕儒生遲疑道“可是……那麼對待無辜者,很不好。”

無辜者?真的是無辜者,但那也是異族的無辜者,已經有那麼點“與時俱進”的黃葉卻是不能那麼說。

“聽說……”陳宇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兩人身邊,他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啟程之初有十三萬,真正活到目的地的不足十萬。”

那些話是陳宇從一些押解隊那裡聽來,他臉上的嘲諷不是為了其它。純粹就是為了來嘲笑黃葉關於儒家的希望在異族人那裡的論調。

“他們該恨死我們了。”陳宇看著黃葉,一字一頓。說道“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們一樣是殘忍的帝國人。”

“……”黃葉嘴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鬱悶的想“不當強勢的帝國人,難道要去當處處被欺負和肆意凌虐的異族人?”

年輕儒生也是比較奇怪地看著陳宇,很像是年輕不知輕重一般,問陳宇“據期所知,帝國對本民族的人一直都很好,我們為什麼是殘忍呢?”

“不殘忍?!”陳宇盯著李期,也就是那個年輕的儒生,一口的嘲諷和怨念“你所謂善良的帝國人將原本有三四百萬的百越屠戮掉一兩百萬,現在還有將近百萬在帝國成為悲慘的奴隸;你所謂善良的帝國人,席捲草原,屠戮將近四十萬,擄掠過五十萬……”後面更像是在咆哮了。

李期目瞪口呆,不但是年輕的他,旁邊一些人等聽到陳宇一陣咆哮,什麼表情都有。

“怎麼不說百越蠶食南疆?怎麼不說百越在長沙肆意屠殺了三十四萬人?怎麼不說草原胡人數百年間南下殺戮和擄掠?”軍侯趙平一臉的怒火,死死盯著陳宇“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有毛病?”

陳宇看到趙平臉上猙獰作勢抽出戰劍不由向後退了兩步,不敢再大聲咆哮,用著正常的音量辯解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們不也是已經報仇了嗎?現在他們已經無法對我們再有威脅,應當展現出強者應有的仁慈,用懷柔來使得他們認可,教化他們,善待他們……”

“你確實腦子有病!”趙平像是怒極反笑,看了看周邊臉色各異的眾多人,目光從一個又一個剛到不久的文士臉上掃過,說道“真應該讓類似那個腦子有病的白痴去邊疆。去接觸異族。”

幾個不屬於儒家的文士都是憋不住“噗嘰”一笑,他們多多少少是知道儒家門徒數量太多,因為儒家門徒真的是太多必然會出現那麼幾個比較奇特的人。但是親耳聽到儒家眾多論調中最為好笑的一個,還是忍不住當場笑了。

幾個人那麼一笑。同樣覺得陳宇論調怪異的儒家門徒立刻掩住臉龐,一些軍方的將士也是跟著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