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可是……”
我剛要再勸她,但楊死已經緩步從門口走了進來,抬手間已經自己女兒的手輕輕挽住。
“女兒,若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就跟我來……”
面對著自己的父親。小茹的眼中竟閃過一絲驚慌,趕緊怯怯地問道“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見你的媽媽……”
楊死話一出口,小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中難掩一陣驚喜,再度驚問道“你。你是說……你是說我媽媽已經……”
楊死微微一笑,臉上已滿是慈愛,答道“經過這麼久的努力,我們終於成功找到了讓她復活的方法,她一直在等你,如果不是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顧不上將你帶回來,老爸早就去找你了……”
“快,快帶我去見她!”
小茹眼圈通紅,顯然已經被母親復活的喜悅衝昏了頭腦。而正要跟楊死走出牢門,楊道爺已經緊鎖眉頭在後面說道“不,這怎麼可能呢?楊死,難道你已經破解了永生之門的秘密?”
楊死回頭掃了楊道爺一眼,搖了搖頭說“龜山永生門,這傳說具體是真是假還有待深究,如果我已經找到,又怎麼會還在這裡跟你們廢話?”
“那,那你怎麼可能讓張小茹復活?”
楊道爺再度驚道“這不可能,張小茹已經死了這麼多年,而且當年明明已經魂飛魄散,你不可能救得了她……”
“你給我閉嘴!”
聽著楊道爺的聲聲驚呼,楊死瞬間大怒。回頭又瞪了楊道爺一眼,說道“誰說魂飛魄散就不能重生?我自有我的辦法,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明白的?”
楊死說完拉著小茹就走,我在後面趕緊又勸道“小茹,你不能跟她走。你好不容易才重歸正道,如果再一次入了巫鬼教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腿短的,對不起,如果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我們也只能遵守……”
小茹終於抬頭望了我一眼,已經不自禁地潸然淚下。圍畝貞血。
“腿短的。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為三哥報仇,為狍子和馬丹娜姑姑報仇……”
話音沒落,小茹已跟隨楊死走向門口,任由白龍我們在後面一陣勸說怒吼,卻再也沒有回頭。
“別叫了,沒用的……”
眼看著小茹頭也不回地跟楊死離開,楊道爺搖著頭嘆了口氣,又說“這孩子從小跟我長大,我比誰都更要了解她,她看似堅強,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而善良,是她最大的軟肋,她永遠都是把別人的感受放在自己的感受之上,太為其他人著想了……”
“道爺,你快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把小茹救回來……”
我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衝,然而,此時這傷痕累累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我走出虛掩的牢門,只往前邁了兩步,就已經‘噗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我又朝著小茹離開的方向叫了兩聲,沒用,什麼用都沒有,小茹早已遠去,早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那一夜,我們都像是非人一樣癱在牢房中,整個牢房內靜悄悄的,可怕的出奇。
而一陣沉默之中,久久不語的白龍突然開口,用虛弱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牢房內的寂靜。
“師傅,我……想問你一件事……”
“關於什麼?”楊道爺反問。
“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