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將他們留下來,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正當她牽著馬想要追上幾人的時候,卻又因寬大礙事的衣襬而行動不便,身下的駿馬也不聽使喚。
在關鍵時候,好像什麼事都不順心意。
風月洩似的夾了一下馬肚子,手中的韁繩用力一甩,駿馬卻絲毫沒有往前走,只是原地抬了抬蹄子。
要是我沒回家換衣服就好了,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堪。
風月在心裡憤憤道。
而另一邊的阿蘅幾人卻完全沒有把這次小插曲放在心裡,只是腳上加快了些許。
不知為何,自從靠近靈劍城之後,狐言的話就少了很多,今日更是一句話都沒有對阿蘅說過。
要不是一人一狐之間還有著契約存在,能夠感應到狐言的生命跡象正常,阿蘅估計都會以為狐言是出什麼事了。
好不容易回到悅來客棧裡了,阿蘅都沒工夫和蘇燃幾人打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蘅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塊上品靈石,放在房間裡的各個方位。
蔥白的指尖翻飛幾下,一道冰藍色的靈力細線將幾個方位串聯起來,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陣法。
這個陣法能夠巧妙的隔絕外來人的探視,也能隔絕聲音,在修仙界算是常用的陣法了。
至少要是比施陣之人高出一個大境界才能打破,就比如金丹期阿蘅的陣法至少要是元嬰期才能打破。
不過在天衍宗的大本營裡,那些比阿蘅修為高的人大多都是師長,也不至於如此冒昧的打破她的陣法。
急著溝通大可以透過門派令牌,並不需要面對面的溝通。
見陣法開始生效後,阿蘅急忙將神識空間裡的狐言放出來。
雪白的一大團幾乎佔據了整個床榻,五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將身體緊密的包裹起來,形成一個雪白的圓團。
阿蘅將狐言的一條圍著腦袋的大尾巴輕輕挪開,右手食指指尖按在狐言的額心。
在阿蘅閉眼的那一刻,一道從一人一狐額心散出來的金光將她們籠罩在其中。
阿蘅這是用自己的神識去到了狐言的神識世界裡,這對於修士來說是要比雙修還要親密的存在。
這相當於將自己的靈魂、思想全部都展現在另一方面前,神識的交融是相當於靈魂糾纏,是肉體的雙修不能比的。
只是阿蘅還不知道這些,十幾年來除了修煉就幾乎沒有其他娛樂活動的她自然不瞭解這些。
而她的師父倒也沒有詳細提起這些,只是說不要她那麼早就確定道侶,不要太早雙修。
至於神交也只是簡單提過幾嘴,說這件事沒什麼好處,還極容易受傷,不到萬一最好不要用。
可藺容又哪裡知道,早在他和阿蘅見面之前,阿蘅就已經和狐言定下了契約,一人一狐身上的氣息也有些許融合,早就是密不可分的存在了。
對於他們而言,想要探查對方的神識也不像尋常人那樣困難,因為契約的存在,他們對彼此都是十分信任。
當然,狐言自然是付出信任更多的那一方。
阿蘅的性格和經歷就決定了,她不會將自己全部交代在另一個人手裡。
早在藺容對阿蘅說這些知識之前,阿蘅就在無意之間進過狐言的神識世界裡了。
只是那時候單純的一人一狐還只以為是在做同一個夢,夢裡還都是狐言喜歡的各式各樣的美食。
阿蘅如以往那般,撥開一層又一層緊密黏在她神識上的潔白雲彩,最後走到世界中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