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看那本外文原著，白笙已經看見那本書有一個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裡面，書本是翻都沒有翻開。
下了課她不是去衛生間打電話，就是玩手機。
好像真的不是來學習的。
“行了，別的我也不多說，我還是希望競賽你們班能出一個人，數學不行，物理不行，生物能給我長個臉吧？”
“又不是數學和物理那種全國競賽，就省賽也不能出一個？”
一班優秀的學生都拉去參加物理和數學競賽了，竟然騰不出一個人來參加生物競賽的。
“老師，就算是省賽也有很多我們沒接觸到的知識點吧，你看我們十班行嗎？”
羅景文嘲笑似的諷刺。
“怎麼不行，沒人看輕你們，只有你們看輕你們自己，別忘記了，你們班和一班從高一進來開始平均成績是一樣的。”
“別給你們自己加上低人一等的頭銜。”
生物老師整理了一下講臺上的知識點，刻薄的眼神落在姜以恩身上。
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瞳仁，整個心臟瘋狂跳動。
這眼神實在太具有威懾力了。
十班巨大的沉默之下，生物老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準備宣佈下課。
眼神顯露一點失望。
她的豪言壯志說了那麼多句，這些人能反省一分鐘就不錯了。
姜以恩撐著下巴，臉上浮現一絲滿足的笑意，“我參加。”
“什麼？”
生物老師頓住了腳步，好像沒聽清。
“你參加？拿什麼參加？用你的零分試卷參加？”
雖然有諷刺的味道，但是到底還是有些激動。
姜以恩還翹著二郎腿，大手一揮，勾著唇，將那份零分試卷舉得高高的，“不就一個省賽。”
生物老師抬了一下眼鏡框，走到姜以恩的身邊，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試卷，戾氣有點重。
全程只在最後兩三分鐘的時候看見她動了筆，一份完好無損的試卷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不驚喜是不可能的。
“我問你，蛋白質代謝是在多種酶的參與下完成的，使肽鍵斷裂的酶是什麼？”
十班眾人屏住呼吸，“？？？”
是什麼，嘩啦啦的一群人在下面翻著書。
姜以恩雙手環胸，靠著椅背，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蛋白酶。”
生物老師咬著牙，“這是最基本的，我再問你一個，對生命的維持和延續最重要的是什麼？”
姜以恩還是那副傲氣凌天的模樣，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新陳代謝和生殖。”
“可遺傳變異的三種來源？”
“基因突變、基因重組、染色體變異。”
“心力衰竭引起組織水腫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毛細血管壓增高。”
“細胞有絲分裂的意義？”
“使親代和子代保持遺傳性狀的穩定性。”
......
只聽到全班的翻書聲，還有生物老師的抽氣聲，“姜以恩你可真能裝啊。”
她擺擺手，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裝什麼，我又沒說我不會。”
我只是不寫。
“你要是不給我拿一個省一回來，作業加三倍。”生物老師簡直恨鐵不成鋼，這麼一個有個性的學生，她也沒有辦法。
“老師，你問的也太基礎了吧，背背都會了，而且省賽也不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