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夢境的原因,桑遠早上並沒有如平時一樣起床。
他的意識在和這具身體做最後的融合。
記憶像是開啟了關卡,正確的說,是得到身體的允許,一幕幕如同他親身經歷。
正是應了那句,你就是我,我就是。
這一刻,桑遠才成為真正的桑遠。
桑遠睜開眼睛,就看到紀唐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桑遠,你怎麼樣?”紀唐眼裡全是擔心。
“怎麼了?”桑遠一開口,把自己也嚇一跳。
聲音格外嘶啞,他怔忪著摸向自己喉嚨。
紀唐趕緊倒杯水喂他喝下,“你已經睡兩天了,再不醒,我真的要把你送到醫院。”
從懸浮宮回來之後,吃早餐的時候,紀唐沒看到桑遠就覺得奇怪,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有的學生已經出去玩了,但是桑遠一直沒出現。
紀唐放心不下,問了客房,知道人還在房間,想到前幾次的狀況,他直接讓人開門。
進了房間,才知道桑遠一直在睡覺,紀唐這才放了心。
一直到下午,現人還沒醒,紀唐這才現很不對,緊急通知了跟隊的醫生。
醫生檢查半天,最後憋出一句,“他就是在睡覺,身體顯示比較疲累,所以在休眠。”
雖然醫生是這麼說,紀唐還是有點不放心,乾脆就坐在桑遠旁邊,看著。
誰知道,桑遠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要不是醫生一再保證他就是睡著,紀唐真的不管不顧的把人送到醫院去。
再怎麼疲倦,也不能睡這麼長時間吧?
而且桑遠平時一直都是活力十足,沒半點勞累的樣子。
桑遠喝了水後,才覺得喉嚨的幹痛緩解不少。
靠在床頭鬆軟的枕頭上,才來的及問剛才的疑惑,“你是說我睡了兩天?”
“對。”紀唐不錯眼的盯著他,“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餓麼?想吃什麼東西麼?”
桑遠摸了下扁下去的肚子,狠狠的點頭,“吃,什麼都行。”
食物很快送來,醫生也跟著進來,檢查了確定沒事之後叮囑一句,“你剛醒,吃點流食和比較好消化的,免得胃不適應。”
桑遠敷衍的點頭,他自己的身體他清楚,之所以會睡兩天,肯定和融合的那些記憶有關,而且他又不是生病,還需要吃流食。
送走醫生,紀唐就看到桑遠夾起一塊肉往嘴巴里塞。
毫不客氣地把醫生說不能吃的東西全部端走,紀唐把粥推到桑遠面前,“醫生剛才怎麼說的,這麼不聽話?”
桑遠看著遠去的食物和麵前清湯寡水的白粥,控訴的看著紀唐,“你這是虐待,我要吃肉。”
他可是無肉不歡的主,讓他吃白粥是幾個意思?
“聽話,別讓我擔心,等你再恢復恢復,肯定讓你吃,好麼?”紀唐彎下腰,揉著桑遠腦袋,眼神裡的擔憂和認真讓桑遠一愣。
“唔。”桑遠默默端起白粥,耳根子紅,可惡,用什麼美男計,剛才那會兒也太溫柔了。
紀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的擔憂掩蓋下去,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昏睡兩天?
“我睡了兩天,這個意思是,再過一天就比賽了?”桑遠忽然想起來,“比賽的規則公佈了麼?”
紀唐搖頭,“這次比賽的所有規則要等到比賽那天公佈,說是為了杜絕作弊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