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為了免掉責罰,基本上都很小心。
畢竟如果沒有三次以上,那麼活都是大家一起幹,如果有這麼一個幸運兒,咳,那就全部都是那一個人幹。
誰也不想這麼幸運要做所有的事情。
桑遠眼眶有點溼潤,眼中閃過懷念。
他最後一次看到爺爺和師兄弟還是在地下世界讀取記憶的時候。
雖然他們在記憶裡,但是好似除了那種可以提取記憶的辦法,他是沒辦法再見到人的,就連照片都沒有。
可是人的記憶會衰退,桑遠不知道等以後他會不會遺忘。
如果有可能,他更想將那些記憶變成一張張的照片,可以儲存起來。
“你不是一直在練武麼?我就想著,你肯定對武術比較感興趣。”紀唐的聲音放得很輕,“所以我找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武館算是半公開的,知道的人基本上都是這個圈子裡的。
有不少人把孩子送到這個武館,就是想讓孩子能有比較正統的學習。
我跟武館的老師聯絡過,你可以和武館的老師或者學生切磋一下。”
紀唐說的輕描淡寫,但其實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像這種武館,因為更多的是針對武術圈子,屬於民間組織,和官方的性質不一樣。
甚至因為練武的人,脾氣都有點軸,對官方的人都很不屑一顧。
他們自成一派,帶著一點武者的傲氣。
紀唐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打聽到這個地方,後來多次打電話溝通,這才打動了武館的老師,同意讓他們來進行學習參觀。
別看他們武館靠近酒店,但是路人想看門道是看不出什麼東西的。
桑遠作為一直在武館裡待著的人,自然知道練武之人的傲骨,就算紀唐不說,他也明白找到一個這樣不對外的武館是多難。
因為桑遠的爺爺就是那樣的人。
他衝紀唐一笑,眼中帶著點點淚花,“嗯,好。”
太多的話語,他說不出來,害怕一開口,就想掉淚。
這個傻子,什麼事情都喜歡默默的做,讓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白衣老者注意到站在院子外面的兩人,桑遠對他行了一個武者之間的禮節。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武者和他以前那個世界的武者禮節是不是相通,但是禮多人不怪。
白衣老者略有點驚訝的看著桑遠,對他也還了一個禮。
他開啟院門走了出來,“不知是哪裡的朋友?”
紀唐先開了口,“老師,您好,我是之前跟你聯絡過的紀唐,我上次說的就是他。”
“是你們。”白衣老者挑眉,之前他接到一個電話,鍥而不捨的說想要來這裡進行學習和參觀。
電話裡的人態度很誠懇,說自己的伴侶很喜歡武術,他也是為了圓他一個夢。
說了很多次,他才勉強答應下來,卻沒想到這人不僅是喜歡武術。
見的第一次面,這小子行的是武者之間的禮節,這就說明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興趣者這麼簡單,而是真正的一名武者。
“你們進來吧。”白衣老者帶著兩人進到院子。
院子裡正在練武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兩人,白衣老者瞪了一眼,“看什麼?今天的練習結束了?”
大家趕緊注意力轉移,認真練拳。
白衣老者將兩人帶進屋子,等兩人坐下才開口,“上次你聯絡我說這位小友想來這邊和我們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