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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家的小娘子 第75章 打探

o75打探

周福安繼續說“我打聽到的是,這是徐州城裡某個有權有勢的人下的手。但是究其原因是什麼,是何人下的手,我也查不到了。福安著手開始查的時候,碰巧聽到那些兄弟說,聚德酒樓的前任掌勺劉大廚也來到了徐州城,才順著這根藤,一路摸下去,查起了這個人。劉大廚平日在外面吃酒喝肉之時,口無遮攔,從來不避諱地罵起咱們食記。這才查到了朱媒婆那一樁的線。這兩人現在已經搭在了一起,搭夥過日子。朱媒婆手裡捏著的牌,不過是那些亂傳的流言。聽了這些空穴來風的流言,能衝著咱們食記下手的人,胸中氣量全無,眼界窄小,不像是咱們的對頭。我猜測極有可能徐解元自己的桃花債。”

“況且這人非富即貴,可能按照這個路子查,總歸能查得到的。但……”周福安一雙大的眼睛帶著一絲的小心翼翼。

“我擔心這完全是衝著6姐姐來的。這回咱們食記挺住了,下回難保那個人不會直接衝著6姐姐下手。”

6清婉說“總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買兇把我給綁了吧?”

6清婉仔細地想,上輩子這個時候已經是徐凌的未婚妻了,但是卻也仍在留南村平平安安的,一絲波瀾也沒有。何故這輩子連這一層關係也斷了,反倒是還受到了他的牽連?

兩人離開了學堂,回到內舍後,葛嘉方才繼續說。

“徐州城有一美。想必徐子嘉你也有耳聞。”

徐凌只抿唇,並不吭聲,葛嘉搖了搖頭,驟然笑了起來“不會真不知道吧?你真是很可以的,屬這個的。”

葛嘉露出了大拇指。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她肯定是見過你的。說不定就是被徐子嘉你這張臉給騙了去……”

葛嘉早就知道徐凌這張臉生得極俊俏。

清雋雅緻,一雙漆黑的眼珠似墨玉,像是極夜的天,縹緲虛無,有時清冷如涼月,有時也溫如初旭,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眼睛,狹長明澈,挑起眉來的時候獨有一番風采。

葛嘉雖然沒見過他鄉下的爹孃,但覺得這樣一副皮相,不像是爹孃生的,更像是老天賞賜的。

“那攪事的媒婆姓朱。”葛嘉忽然說道。

“朱媒婆,平日愛走動愛攀扯關係。她有個姐妹,也是做媒的。前陣子有幸上了知府大人的門說媒。徐州知府的掌上千金範如嫣,當場便同知府大人起了爭執,將上門說親的媒婆趕了出去。那姐妹曾同朱媒婆聊嘴之時,把這件事情露了出去,說范小姐傾慕徐解元,放下狠話她的夫婿必定不能弱於徐解元。”

“於是那朱媒婆便心生一計。把她在留南村裡,你惦記的那小青梅,透過劉大廚露到了範如嫣那裡。”

“這最毒婦人心。光長著一張美人皮,你這還沒怎麼著那範如嫣吧?她就因別人一句平白無根據的話生生斷了人的財路。爪子都伸到了大爺的府上,爺回頭就把那個欺上瞞下的採辦給擼光了趕出葛府。”

葛嘉說完之後,注意了徐凌臉上的表情好一陣子,挫敗地說“哎,爺這一番打聽,折騰去不少銀子。也沒有換來徐子嘉你一句感謝啊?嘖……”

葛嘉完全是興奮地說個不停。

“話說,爺很好奇你那留南村的小青梅,可以去食記看看嗎?”

徐凌道“她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謠言就是謠言,信不得真。”

徐凌似是而非的一句話,葛嘉聽到了耳裡,便預設了徐凌並非如同傳言那樣,對食記的東家6氏有意。

葛嘉好一陣沒勁,原來興致勃勃想要挖徐凌的八卦的心也淡了下來。

緊接著徐凌便說“如今她也算是因為了我,白白受到了這份牽連。”

葛嘉沉吟了一會,確實覺得那食記的東家頗有些冤枉。

看在人好歹也是因為徐子嘉才遭了這份無妄之災的,葛嘉便說“這樣吧,我讓葛老爹去拉扯拉扯你那同鄉,好歹也是做好吃的東西,要是真受不住範大小姐的壓迫,關門大吉了。爺以後想吃點點果食,也少了個地。”

葛嘉的產業做得極大,是徐州的土財主。每年單單是上交徐州的稅務,便繳納了上萬兩銀子。這樣一筆鉅額的收入,保證了徐州的徐州地方官的業績。雖然商人的地位極低,然而葛老爺,卻也常能被到官老爺家中做客。

範如嫣一介宅內的女子,還不至於把手明晃晃地伸到葛老爺面前。

徐凌臉上多了一抹的笑意,抱拳應道“這份提攜的恩情,子嘉記在心中了。”

“別說了,葛老爺把爺考中舉人的功勞都算你頭上了,正是感激你的時候。別說提拉個老鄉了,就是送錢葛老爺也不會皺眉頭。俺老葛家,祖上十八代數下來,爺還是第一個舉人咧。老頭子可是高興死了。”

“話說,徐子嘉再給爺押些題給爺瞅瞅?”葛嘉覥著臉,手捧著一沓紙,笑。

徐凌接過紙,認真地道“上次押中了,只是碰巧。這回不能再心存僥倖了,趁著這三四個月的時間,踏踏實實地多看點書。”

“哎哎哎,爺曉得爺曉得。就是不押個題,心裡不太踏實。放著你這麼個大靠山不靠靠,慌得緊。”

徐凌聽了葛嘉的話,轉過頭無言以對,把葛嘉的草紙放在了書桌上,等明天天亮,再仔細整一整。

次日,徐凌把整理出來的詩賦論各寫了數題出來,給葛嘉練練筆。

葛嘉如獲珍寶一般地將這些詩賦論帶去了學堂,沉下心來鑽研。

旁的舉子,見了也湊過來一齊觀看。葛嘉也不吝嗇,自己看一張,便把其餘的分了出去,幾個人得了這些押題的草紙,便眉頭緊皺,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書院裡的舉子,每人都有詩賦論的冊子,大家都互相傳閱,得了有意思的詩賦論便會一齊熱議。

徐凌出的題一貫都是眾人追捧的物件,出的極有意思,常能引得人熱議。

“這詩賦,最重在於破題,兼之韻律。要是揣摩不透考官的喜好,任憑意氣舒展自己的觀點,這樣的做法是很不妥當的。”徐凌提醒著葛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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