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o章 11o求畫
周大娘還苦於沒有找藉口上6家的門的機會，每次去都被6家的下人冷嘲熱諷地勸回去。她瞟了一眼金掌櫃，掩著嘴笑道“老爺可是找奴那侄女做生意的？”
“現在她可是做生意達了，可是也不跟咱們這些窮親戚往來了。若是老爺跟她談完生意，幫奴給她提個醒兒，讓她別忘了根本。”
周大娘至今對6清婉指示下人痛打了周大伯一頓還記恨得很。
她看見金掌櫃沒有應聲了，眼裡露出了一絲的怨恨“老爺您可別嫌棄奴絮絮叨叨地煩人。您是個好心的，路上遇到了還能賞奴幾個錢。奴的那個侄女，別說接濟了，只要她不催咱這些窮親戚還錢就好了，老爺可要給奴說說好話。”
金掌櫃沉默著看著周大娘，周大娘仍不知覺。心底裡只希望把自己的苦水都倒出來，好讓這個闊氣的老爺認清認清6清婉的真面目。
老四家的骨頭軟，巴巴地湊上去幹活當牛做馬，他們老大家可沒有這麼窩囊。
金掌櫃皺起眉頭讓馬伕趕快些路，周大娘便顧不上說話了，氣喘吁吁地跟著馬車跑了起來，不一會金掌櫃便來到了6家。
守門的婆子淡淡地看了周大娘一眼，開了條縫問她“周大家的可是來還錢來了？”
周大娘梗著脖子，漲紅了臉“怎麼，俺來趟俺侄女這裡，門都給進了？”
金掌櫃只覺自己找了個麻煩，今日上門是有事相求，哪裡能一開門就得罪了人？看這個女人的架勢，叉著腰滿臉要找事的模樣，金掌櫃便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周大娘一臉不善的模樣，只好又掏了1o個銅板，拉著了周大娘說“大妹子，你改日再登門可好，今日老夫真有要事要找6師傅。”
周大娘準備破口大罵的嘴，看見了一小串銅板，又猶豫地停下了，金掌櫃嘆了一口氣，又加了1o個銅板，周大娘才笑逐顏開。
這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的路，就賺了5o個銅板，周大娘想都不敢想，她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滿意地眯著眼睛。火地把錢塞進腰間，也不罵人了，掉頭立馬就走人。
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
這隨手就賞了5o個銅板，這些錢到縣裡的糧鋪能買一石的大米，夠他們一家六口人吃上一個多月。
金掌櫃抹了一把汗，跟守門的婆子說“老夫是梁縣金粉鋪的掌櫃，前來拜訪6師傅。”
守門的婆子瞟了一眼金掌櫃，剛才見他同周大娘一夥而來，還當是個不好的。慢吞吞地去給他通報了下去。
6清婉在書房琢磨事情，忽然聽見下人報梁縣金粉鋪掌櫃上門來求見，臉上多了一抹的疑惑。
她讓人請了金掌櫃到前廳裡坐著，6清婉略略地收拾了一番桌上的物件，才走出去。
金掌櫃見到6清婉，兩眼都要光了。他激動地不知怎麼措辭，只叫了聲“6師傅——”
畢竟眼前的金掌櫃，也曾經是自己的衣食父母。6清婉心底對他還是有幾分知遇之恩的。
“金掌櫃您坐下，慢慢說吧，清婉今日無事。”
6清婉這樣說，金掌櫃反倒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他想了半晌，才開口“6師傅，可以再繡一幅繡畫嗎？”
金掌櫃把總號的事情說了一番，為難地說道“這次價錢絕對不會讓6師傅失望的，可以高一些。老夫也知道6師傅手頭上的雜事多，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最後再幫老夫這一把。若是度過了這一關，沒準老夫便可以升遷了。”
6清婉仔細地看了一下金掌櫃遞給她的信，金掌櫃肯這樣坦白地給她看這樣的東西，6清婉心裡對他的好感也多了一分。起碼是個開誠佈公的人，不是個打著往日的恩情來討債的。
“要制一幅給貴人賀壽的圖……這個，你們東家那麼信任清婉嗎？”6清婉說。
6清婉想著，究竟是什麼樣的貴人這信上邊也沒有寫，怕是金掌櫃地位低，總號那邊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且6清婉看著金掌櫃這樣親自上門來求繡畫這樣隆重的陣勢，這次的要求只怕不會比以往低。
而金掌櫃自己也估計這樣的信，不止他這裡收到了一封，其他地方的掌櫃怕是也收到了。以往這樣各地搜刮奇珍異寶的都是往繁華的鋪子，還是金掌櫃過去的幾個月裡連連獻上了兩次刺繡，露了個臉，總號才想到把他也給新增進去的。
若是他能在這些進獻的人裡頭，拔得頭籌，明年很有可能便要遷去別處了。
金掌櫃用著幾乎希翼的眼神看著6清婉，6清婉這段日子以來，心頭正好盤桓著一件事，久久不能釋懷，索性閒著也是閒著，能夠幫到金掌櫃，也是還了他對自己的救急之恩了。
“好，這份活清婉便接下了，掌櫃著不著急著要，可有一個月的時間？”
金掌櫃點點頭“時間是充裕的，一個月夠的。年前繡完便好。”
這樣一大副的繡畫，佔用了6師傅這麼多的時間，金掌櫃也不會讓人白乾活，他掏出了一百兩銀子給6清婉。
“6師傅的手藝，老夫自然是相信的。這幅畫攸關老夫的前途，若是成了，老夫這輩子便不用老死在梁縣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給6師傅買些針線花棚繡架等一應物件。”
6清婉頷，點了點頭，也沒有客氣推卻，把銀票接了過來。
金掌櫃見她收下了銀子，心裡舒了一口氣。6師傅看著就是個有些本事的人，當初第一次見到她之時，她還穿著洗得白的衣裳，拉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幼弟，一眼便能看得出她生活的窘困。誰知還不到半年，也住進了敞亮的二進二出的宅子，他剛下馬車的時候瞅見著大方寬敞的宅子，心裡還玄得很。怕她手頭寬裕了便瞧不上這點銀子了。
金掌櫃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慶幸以往收了她的繡品之時沒有把價錢壓得太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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