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o章 14o準備
不知道當初給6清石包了十兩銀子壓歲錢，轉眼就被他給賣了的徐凌是怎麼想。
6清婉聽完之後，抿起了唇，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住了，想不出男人那個時候走出書房被幼弟撞見臉上是個什麼表情。還兩個人的秘密。嘖……
虧他想得出來。
她繼續擦了擦幼弟的小手，不緊不慢地說道“石頭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要履行才是。”
6清石臉蛋紅了紅，低聲地說道“石頭……還沒答應徐大哥。”他耳朵動了動，為著自己的小心機感到心虛。
“石頭覺得應該要告訴姐姐。”
6清婉驀然地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幼弟的頭。
“嗯，石頭真懂事。”
6清婉親手做了蝦餡饅頭、醬筍饅頭、肉沫饅頭、茭白菜饅頭，小小一隻的，一口可以吃掉一個。用筷子夾著，熱騰騰的燙嘴。
6清石就著一碗豆漿，啃了一籠的饅頭。他揉了揉肚子，苦惱道“要是肚子再大點，就可以吃多些了。”
他舔了舔嘴巴，看著肉沫饅頭還想再吃一隻，但是已經吃飽了。
一籠十二隻，6清婉只吃了半籠，已經飽了。她看見幼弟眼睛卻還看著桌上剩下的半籠饅頭。6清婉把剩下的饅頭用油紙包好了。
“等過會再吃吧。”
現在6清婉一點都不擔心幼弟餓著肚子，瘦巴巴的可憐。反倒擔心他吃得太多了，遲早吃成胖子。但是看著他日漸結實的身子，卻又覺得被謝泉操練得太厲害了。
不多吃點支撐不下去。
6清石把饅頭收好，等過了兩柱香之後才開始練起了師傅教的一套拳法。謝泉看著自家的少爺主動地晨練，臉上也難得多了一抹滿意。
“不夠力道，軟綿綿的耍花槍嗎！再快點，不然今日多打一個時辰。”謝泉中氣十足地喝道。
6清石繃緊了小臉，咬著牙用力打出拳。
6清婉把青娘子招來問“打聽好城裡的西席先生了嗎？”
青娘子點了點頭，說道“於水巷有個華先生，擅長八股，文章華彩翩然，教出的學生曾有中過舉的，這附近的大戶人家不少都有請他。”
6清婉沉吟道“擅長八股，還寫得一手的好文章，束脩怕是不便宜吧？”
青娘子點頭“按照華先生這個水準的，每月三十兩是得有了。”
每個月三十兩，這倒是還能承受得住，只要不是太多，6清婉都願意給幼弟請。6清婉聽完之後，仍繼續問“還有嗎？”
青娘子說“城北的東城先生，素有大家之風，口碑很好。教導的學生守禮知信，孝順謙和。在禮法上邊頗有建樹。”青娘子像是念經一樣地說。
“還有一個趙先生，善書畫、謀略。”
“就這三個嗎？”6清婉有些遲疑了。
青娘子說“是的姑娘。一些品德低劣，且口碑不佳的先生，青娘已經去掉了。青娘方才說的這三個，是咱們請得起，且名聲好的西席先生。”
青娘子說著請得起的時候，略有猶豫。
“這個趙先生怎麼樣？”6清婉問道。前面幾個說得都挺清楚的了，但是最後一個聽著卻不明不白。
青娘子多了一抹哭笑不得，她就是想讓姑娘挑前邊兩個，才把最後一個說得含含糊糊又不仔細的。
青娘子硬著頭皮說“這個趙先生，恐怕不好請。”
“怎麼個不好請？”
“趙先生脾氣比較古怪，想要當他的學生的人不少，但是收學生都是得他自己挑的。性格合不來，不收。實際上這麼多年，他也沒能收多少學生，前前後後攏共五個而已。裡邊有三個已經成名了，畫得一手的好畫。”
6清婉聽了之後，搖了搖手說“那便請華先生吧。三十兩銀子也不多，等新的宅院安置好之後，可以給他幾間房住下來。”
談到這裡，青娘子便繼續說了下去“姑娘要購置的院子，房契已經過到了您的名下。這幾日青娘已經讓那些老奴先去打點上下，把該買的物件兒都買好，掃乾淨了再迎了姑娘去住。”
6清婉購置的新宅院是一個三進的宅子，有三重院落。正房坐北朝南，居中，左側是寬敞明亮的書房，右側一間留給6清石住。內院兩側東西廂房，可以留一爿給謝泉家住。另外一爿留空待客。僕人統一住在倒座房，後罩房留為繡房、雜物房之用，有馬廄，有假山泉水，還有一個小池塘。教書先生有一個單獨的小院。
比在鄉下的院子大了兩倍餘，價錢卻是幾十倍不止。加上後邊裝修的費用，前後共花了五百兩銀子。地皮貴，靠近食記，也座落在徐州最繁華的一帶。6清婉還想省點銀子，但這也是滿足她的要求之中最便宜的一個了。
挑了一座老宅子，並不是新修的，價錢才便宜下來。
“讓人抓緊些手腳。”幼弟同她住在一塊倒也還好，但是謝泉一家都擠在一間房裡，卻是逼仄了。
青娘子應了下來。
過了不久，抬眼看了一下日頭，也快到正午了，6清婉便去廚房準備今日要做的飛蝗宴。她勻了一些出來，琢磨出了幾種做法，不只單單簡單的油炸了。好在第一次做，手藝還在，6清婉便是做得不甚熟練，但也盡力做得色香俱全了。
清蒸的螞蚱菜包，將螞蚱蒸熟後揉入筋面之中，伴蘿蔔絲，菘菜。
炮製翻炒的螞蚱上樹，螞蚱用醬醃好，捲上切碎的冬菇脆筍，浸麵粉條下鍋炸，炸至粉條均勻金黃、撒少許香椒茴香粉，切青蔥，澆醬汁上去。
碧波飛雪蝦鯉，鯉魚加入螞蚱，一塊清蒸。
飛黃騰達，胡蘿蔔雕鳳，拼花，螞蚱用溫鹽水煮，醃製後炸透，撒油炸芝麻上去，切紅椒拼……6清婉還另外做了兩個沒有螞蚱的菜，一隻酸鹹的檸檬鴨，一道烤乳雞。
她一一地嚐了過去，油烹的螞蚱香脆，水煮的螞蚱鮮美，清蒸的螞蚱肉嫩。口味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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