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兩個正在操心著女兒婚事的農戶也是躺在地上酣睡。
就連田野中的牛群,也停下了吃草的動作,蜷縮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波魯那雷夫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踏——”
是銀色戰車的戰靴和地面生接觸的聲音。
這本來也沒什麼,畢竟即便是替身,只要腳踩在地面上,也會產生腳步聲,只不過一般人聽不見而已。
但,銀色是個例外,因為幾年前的一場意外,波魯那雷夫失去了右手和雙腿以及一隻眼睛。
這也導致了銀色戰車的雙腿同樣換上了義肢,因為重量的緣故,義肢出的聲音比正常的腳步聲音要沉悶一些。
但他聽到的聲音,卻是和正常的腳步聲沒有絲毫的區別。
“馬薩卡,難不成戰車你......”波魯那雷夫轉過頭,看向了戰車的方向。
果然,戰車的四肢已經完全的恢復了過來,只是身上不知為何包裹了一層黑色的物質,頭頂處也由原來的頭盔,變成了一頂漆黑的牛仔帽。
“戰車?”波魯那雷夫試探性的說道。
然而,銀色戰車此刻就彷彿聽不見一般,手中握著那支帶有甲蟲浮雕的箭,一動不動。
“戰車,回來!”波魯那雷夫再次喊道,可戰車卻依舊沒有消失的跡象。
這不禁讓波魯那雷夫有點慌張。
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伸手一把將銀色戰車手中的箭奪了過來。
在箭脫手的瞬間,銀色戰車身上的漆黑物質,就好像是被雨水沖刷過後的淤泥一般溶解。
銀色戰車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右手和雙腿的部位也是重新變回義肢。
“是這支箭的緣故嗎?”波魯那雷夫看著手中的箭,微微愣神。
這支箭是他當初在埃及時得到的,自那以後就一直待在身上,期間他也使用了這支箭幫瀕死狀態下的法比奧覺醒了替身。
可是他也沒有現這支箭擁有覺醒替身以外的能力啊!?
“難不成只有紮在替身的身上,才能揮出這支箭的作用?”波魯那雷夫猜測著,窗外的農戶交談的聲音也再次傳到了他的耳中。
內容和剛才完美的銜接上了,就好像這兩個農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才暈過去了一樣。
“不過,能力雖然強大,但對精神的消耗也不是現在的我可以負擔的了的啊!”波魯那雷夫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被箭刺中的銀色戰車不光是沒有辦法控制那麼簡單,就剛才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以極快的度消耗著。
就像是原本的ae86油箱,被換到了布加迪威龍的車內,沒跑幾步就已經要將油箱內的汽油消耗殆盡了。
“還真是好久都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啊。”波魯那雷夫有些感慨,上一次感覺到這麼嚴重的精神消耗,應該還是自己妹妹被殘暴的殺害,他將自己關在訓練室的時候吧。
“如果是承太郎那個傢伙,應該可以駕馭這東西吧?”
在波魯那雷夫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頂與頭連在一起的帽子,還真是一段難以忘卻的回憶啊!
而就在這時,窗外再次傳來了一陣敲擊玻璃的聲音,將陷入回憶的波魯那雷夫重新拉了回來。
“那是?”轉頭看向窗外,波魯那雷夫驚奇的現,在窗戶的外面,一隻看起來有些胖胖的麻雀,正在用喙啄擊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