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各答和瓦拉納西相隔並不是很遠。
不過因為幾人乘坐的是大巴車,所以也花費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出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
到現在,太陽已經完全的落下。
大巴車在野外停了下來,司機操著一口口音濃重的印地語,在和阿布德爾交談。
雖然早在一九六五年,英語就終結了印地語唯一官方語言的地位,不過由於長年累月的習慣,在印度還有大約百分之三十的人,在日常的生活當中使用印地語交談。
這名司機顯然就是那百分之三十里面的一位。
而江舟,因為坐了許久的車,也是走下了車,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
不一會的功夫,阿布德爾衝著司機點點頭,隨後轉過頭,對喬瑟夫說道“喬斯達桑,那個司機剛剛跟我說,我們距離瓦拉納西大概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但因為現在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所以並不建議我們繼續前進。”
“那就在這裡住上一晚上吧,反正來的時候也有帶睡袋,睡在大巴車上,也不用擔心受到野獸襲擊。”喬瑟夫點了點頭。
走夜路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如果dIo派來的替身使者,再在這個時候進行偷襲,他們也很難做出反應。
所以,休息一夜才是最好的決定。
將這個訊息通知給其他人,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
而坐在車最後面的妮娜,現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本來她都以為今天身份就要穿幫了,在車上的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如何應對喬瑟夫他們。
現在得知要在野外睡一個晚上,反倒是給了她更多思考的時間。
甚至說,她可以在今夜,趁著夜黑人靜的時候,對江舟等人動手。
想到這裡,妮娜更是有些喜上眉梢,甚至高漲的情緒,都在她用來偽裝的人面瘡上顯現了出來。
一旁的波魯那雷夫看到了她的表情,還以為妮娜是即將回到家鄉的激動,也就沒多在意。
“我去方便一下。”江舟隨口說了句,便拿著手電筒,走向了黑暗當中。
等到他再次回來,喬瑟夫等人已經換好了睡袋。
阿布德爾見到江舟回來,從行李中拿起了一個睡袋,遞了過去。
江舟點點頭,將睡袋接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江舟竟是化作了一灘軟泥,鑽到了睡袋當中去,等到進入了睡袋後。
軟泥才再次變回了江舟的模樣,露了一張臉在外面。
與此同時,距離大巴車大約二百米外的一棵樹下,江舟正用著夜視儀觀察著車上的動靜。
“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今天晚上是你唯一的機會。”
江舟喃喃道。
......
......
夜深人靜。
躺在波魯那雷夫身旁的妮娜,忽然坐起身,她小心翼翼地拉開睡袋。
“滋啦——”
拉鍊的聲音在如此寂靜的夜顯得格外突兀,正在守夜的波魯那雷夫微眯著眼睛,小聲問道“你怎麼了嗎?妮娜。”
聽到波魯那雷夫的聲音,妮娜緊張的心臟劇烈跳動,不過還是裝作平常那般,柔聲道“我,我去方便一下。”
“哦,小心一些。”波魯那雷夫沒有懷疑,只是順手拿過了一旁的手電筒,遞給了妮娜。
接過手電筒,妮娜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在走到了江舟的身邊時,一滴血液從她的指尖滑落,滴在了江舟的額頭上。
做完了這一切,妮娜又走出了大巴車,在外面待了一會。
這才再次回到了車裡,躺回了睡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