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胡八萬只想遠離紅衣女人,也沒看往那兒跑,沒跑幾步,就一頭撞在了一棵樹上,腦袋上撞出一個大包。
疼痛讓他的頭腦變得更清醒,酒勁兒雖然過去,腿還有點兒軟,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嚇得。
捂著腦袋接著跑,這傢伙肯定不是人,跑得慢,小命兒就得丟在這兒。
剛跑出沒幾步,一股寒意襲來,胡八萬猛的停住腳步,現自己差點兒就撞在紅衣女人身上。
“捐血,捐血,大哥,行行好,捐點兒血吧。”
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冰冷、陰森,沒有高低起伏,就像是用電子合成器播放出來一樣。
胡八萬腿一軟,差點兒再次坐在地上。
轉身再跑,再次被截住,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次,跑到滿頭大汗的胡八萬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捐血,捐血,大哥,行行好,捐點兒血吧。”
胡八萬剛坐下,紅衣女人就又出現在他面前。紅衣女人很規矩,只是站在離胡八萬一步遠的地方,深深的鞠躬,嘴裡不停的說同一句話。
堅持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街心公園並不大,胡八萬無論怎麼跑,都跑不出去。
一不留神沒停住,一頭撞在了紅衣女人身上。
一股透骨的寒意進入胡八萬的身體,他感覺身體僵硬,似乎整個人都被冰凍起來。
“你特馬什麼東西,給老子滾開,不走老子飆啦。”胡八萬胡亂的大聲喊著,艱難的揮動手臂,想把紅衣女人趕開。
紅衣女人後退一步,再次鞠躬“捐血,捐血,大哥行行好,捐點兒血吧。”
“捐你個腦袋,老子沒血,沒血。”胡八萬再次爬起來,轉身就跑。
沒想到剛跑幾步,就一頭撞在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上。
一股臭腳丫子味兒,伴隨著酒味兒和燒雞的香味兒傳來。胡八萬定睛一看,看見樹的黑影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老叫花子,右手拿著酒瓶子,左手拿著一條雞腿,正在看著他笑。
見是個人,胡八萬鬆口氣,膽兒也大了起來。
“你特馬想嚇死老子呀,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知道。”胡八萬把氣兒全撒在老叫花子身上。
老叫花子笑容滿面的看著胡八萬,咕嘟一聲喝了一口酒,張開大嘴咬了一口雞腿猛嚼。等胡八萬說完,一伸手說道“喝口酒壓壓驚。”
胡八萬退後一步,說道“壓什麼驚,誰害怕啦。”
“對啊,嚇人的都是人,害怕來自內心,只要內心清淨就不會害怕,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老叫花子縮回手,說道。
顯然剛才的事兒,老叫花子都看到啦,胡八萬吼道“老傢伙,你敢罵老子,誰特馬做虧心事啦,欠揍是不。”
“捐血,捐血,大哥,行行好,捐點兒血吧。”
胡八萬剛想威脅威脅老叫花子,那個冰冷、陰森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
回頭一看,紅衣女人又站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規規矩矩的鞠躬。
胡八萬就象貓被踩了尾巴一樣,奧的一聲,跳起來跑到了老叫花子背後。
老叫花子一瞪眼,吼道“孽障,滾。”
紅衣女人哆嗦了一下,急後退,這次胡八萬看的非常清楚,紅衣女人的紅裙子下沒腳,她是離開地面飄著走的。
紅衣女人很快消失,這次胡八萬才徹底放鬆。
老要飯的說道“喝口酒壓壓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