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帝國的邪魔明瞭一種極刑!
偉大的魏國繼承者正教導無禮者何為禮!
這就是伍桐今日的心理轉換過程。
葉旺最後還是把伍桐救下了,不要誤會,絕不是葉旺良心現,而是有人要找伍桐,用這個雖然正式但是很傻的姿勢來迎接客人不太好。
伍桐搖了搖胳膊,然後費力的搬著自己的大腿,麻了的大腿還是很沉的,伍桐看了看自己的姿勢,沉默了一下。
這好像更傻了。
“是誰來找我?”伍桐拄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兩條腿,感激的說道,蒼天啊,大地啊,不知是那個神仙大哥及時出現救了他一條狗命啊。
“是個光頭。”葉旺小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已經準備撤離的帝國惡魔....拓跋樂轉過頭問道,“是淨塵大法師?”
“成是了,我在魏國也不認識其他光頭。”伍桐拍了拍自己的腿,然後腿部給他反饋一陣酥麻感。
別說,還挺舒服的。
“淨塵法師找你做什麼?”
“我上哪知道?”伍桐白了她一眼,“六叔,請他進來吧。”
“阿彌陀佛。”
果然,有和尚的地方就有唸佛聲。
“淨塵小師父,我現在不太方便起身,請恕我失禮。”伍桐誠心誠意的道歉,這可是救命恩人啊。
淨塵雙手合十,低頭道,“是貧僧唐突拜訪,打擾道長了。”
“啊,沒事。”伍桐繼續拍著大腿。
“貧僧只知道道長的姓名,這幾日貧僧在鎬京城周圍的道觀尋了一遍,卻沒找到道長,昨日貧僧從一位施主口中才得知道長原來沒有寄宿道觀,而是在鴻臚寺居住。”
伍桐點頭解釋道,“畢竟我是周國的正使啊,總不能亂跑啊,更何況魏國的道觀我也不熟,在那裡居住也不自在。”
“道長在南國有真人之名,為何要在塵世中行走,在南國位列朝堂,道長已經是真人,為何還要貪戀俗世權力,小僧不懂,請道長指教。”淨塵是個年紀不大的和尚,他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是真想知道一個道家真人為何替朝廷奔走。
伍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上次與小師父匆匆一別,並沒有問起小師父為何會被那些青皮圍住,不知道方便告知嗎?”
“貧僧見那幾位施主要去偷另一位施主的荷包,所以叫住他們想要點醒那幾位施主,但施主們好像不喜歡貧僧的說教。”淨塵小師父無奈的說道。
伍桐輕輕搖頭,“這世上有很多度不了的人,佛祖說是普度眾生,不僅要度心靈,有時候也要物理度。”
“物理度?”淨塵疑惑,然後問道,“道長,您問小僧這個可有什麼意思在裡面?”
“啊,單純是好奇。”伍桐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你剛才問我為什麼我會在周國做官對吧,那我也有一個問題,淨塵小師父是為什麼要下山呢?”
“貧僧下山是為了陛下的生辰。”
“也是為了提升佛教在魏國的地位。”
伍桐說的很直白,淨塵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點頭,他下山也確實有這個目的。
“佛家也是出家人,出家人為什麼要在在意塵世中的地位呢?”
伍桐笑著問道,淨塵面露沉思。
拓跋樂驚愕的看著伍桐,這個在周國遇到的同齡人,到底還能說出多少驚人之語?
伍桐沉吟半晌繼續說道,“無論是佛家的渡己普世,還是儒家的浩然正氣,亦或是我道家的清靜無為,總的來說都是勸人向善,先修己身,可修的是什麼?”
“我認為修煉的就是一個人的心性毅力和意志。”
“你說紅塵,可這世上那裡不是塵世,我們是出家人,出家人住的地方難道就不是塵世了嗎?是你修行的興佛寺在西天極樂世界,還是我住的浮雲觀在三十三重天?”
“都不是吧,既然都在塵世,又何必說在何處修行呢。”
“都說紅塵煉心,煉的是什麼,是對慾望的控制力,什麼是慾望,慾望是每個人都有的東西,誰都會有。”
“當皇帝的想讓天下安寧,百姓安康,或者橫掃六合一統天下,這是不是慾望?”
“小師父是和尚,自幼修行,就想修成正果,這是不是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