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
伍桐將串好餌料的魚竿遞給太子。
太子接過魚竿,看著魚鉤上的餌食,反問道,“釣魚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釣到魚嗎?”
“不是啊。”伍桐將草帽拉下遮住臉,“很大機率是釣不到魚的,釣魚主要是享受釣魚的過程,能不能釣到倒是其次。”
“如果沒有釣到魚,豈不是浪費時間?”太子愕然問道,“安於,我現在又是監國,朝中還有很多要務,你攛掇我過來和你釣魚不是消遣我吧?”
“消遣你?”伍桐輕笑一聲,“你知道釣魚還有什麼好玩的嗎?”
“什麼?”太子搖了搖頭問道。
“就是看魚跳出來。”
“釣魚能看到魚跳出水?”太子愣了一下,“魚經常出水嗎?”
“河魚我不知道,不過海魚喜歡躍出海面。”伍桐笑著說道。
“我又沒見過海魚。”太子憋嘴。
“其實河魚也有一種喜歡跳。”
“什麼魚?”
“鯉魚。”伍桐哼哼笑了兩聲,“肥美鯉魚最喜歡躍水!”
太子恍然,“那本宮就等著看安於的釣魚之術了。”
伍桐瞥了他一眼,呵呵笑著沒有說什麼。
“二弟最近在做什麼?”
太子遙遙的望著入水魚鉤,悠悠問道。
“還能幹什麼,吃飯喝酒聊天打屁。”伍桐咬著草杆小聲說道,聲音太大會驚到水裡的魚兒,雖說釣魚是享受釣魚的過程,如果釣到魚那是最好了。
“你這個院長難道不管嗎?你不是和我說學院平常不允許離校嗎?”太子一瞪眼叫道。
“小點聲,魚都要跑了。”
伍桐白了他一眼,小聲道,“你急也沒用,學院週末是放假的,雙休,學院是學習的地方,又不是什麼無良企業,沒有九九六也沒有零零七,兩天休息就是讓學生們能有時間去放鬆放鬆,那兩天他們做什麼學院管不到。”
太子拄著下巴,“你想看到我們手足相殘?”
“陛下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伍桐撇嘴。
太子向四周望了幾圈,現諾大的天博學院,在這魚塘邊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的侍衛都離得老遠,葉旺好像知道他們要商量什麼,所以也走的較遠。
沒有人能聽到。
太子深吸一口氣,“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父皇當年殺了大伯,在他心裡恐怕就沒有什麼手足之情,最近他對二弟很是上心,二弟每次進宮伍桐都會叫他過去詢問學業,時不時的還出言考察一番,末了大加讚賞,這在宮中也不是什麼秘密,不然我能頂著監國不去的責罰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給我出個主意。”
立了太子又去關心老二。
伍桐想了想,這不就是李世民的套路嗎,老皇帝真腦子瓦特了?
沒有李世民的命,還得了李世民的病啊。
“這還咋出主意?”伍桐咂了咂嘴,“好好活著別作死就行。”
“什麼叫作死?”太子反問道。
伍桐想了想,“比如,比如你家裡樣了幾個道士。”
“我沒養過道士啊!”
“小點聲,小點聲,魚都跑了。”伍桐小聲提醒道,“內侍監的調查,你在五年前養過一個名為玄巳的老道士。”
“五年前?”太子想了想,迷茫的搖搖頭,“不記得這個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