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到底是大師兄，一貫斯文穩重，倒是率先回過了神。
“師父，這孩子也是孤兒嗎？”
謝修等人不由得一怔，皆是看向顧惜。
王廷、謝修等四個師兄弟的確都是孤兒。
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只是巧合。
直到有一天，謝修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顧惜便也回了一句，“是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兩個爸爸可不好。”
雖說回答依舊是顧惜一貫的風格，可在那很久之後，王廷、顧惜等師兄弟四個是真的拿顧惜當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
顧惜挑了挑眉，似是瞥了一眼床上的小孩子，“嗯，孤兒。”
這麼冷的天，穿正這幅模樣跑出來。
就算不是孤兒。
也是孤兒。
王廷不由得往床邊挪了挪，目光柔和溫雅，只不過，似是察覺到那小孩子的臉色不太正常時，王廷這才輕輕的將手指搭在了小孩子的額頭上。
“師父，他燒了。”
顧惜點了點頭，“知道，剛才灌了退燒藥。”
王廷的心下稍安，視線不經意間瞥見了那小孩子肩膀上的傷痕，頓時一驚。
這……
王廷的臉色微變，幾乎下意識的撩開了薄毯……
不。
不止是肩膀上。
胸口，後背，手臂，大.腿上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有新傷，也有舊傷。
一層疊著一層。
王廷“師父……”
顧惜漫不經心的掃過來一眼，“我知道，衣服都是我扒的，新傷已經上過藥了，舊傷沒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