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不由得陷入了長久的茫然中，忽然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這……這也太……太……
小說都不帶這麼編的。
她竟然是顧惜！
而且還是被刪了記憶的顧惜。
難怪她會覺得顧惜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她的脾氣秉性跟自己存在著高度的重合……
說到底，她們兩個都是顧惜。
只不過……
想到這裡，蘇顏像是突然回過神來。
“為什麼要刪了我的記憶？”蘇顏擰著眉看向顧惜。
顧惜垂下了眸子，嗓音低沉的幾近呢喃，“若是不刪的話，我怕會忍不住毀了這個世界。”
蘇顏……
這麼嚴重嗎？
蘇顏抿了抿唇，下意識的看向顧惜，只見她側眸看著木亭子的一角，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緒。
蘇顏下意識的望了過去，知道那個地方擺著的是顧惜的幾個徒弟下棋的雕塑……
那是親眼看著長大，教授過本事的幾個徒弟們。
他們束縛於此十多年，不見天日。
而她更是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蘇顏簡直不敢想，顧惜此時此刻會是什麼心情。
她更加不敢去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這樣一個目下無塵、孤絕冷傲的人說出要‘毀了全世界’這句話。
……
“所以，選擇權在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惜突然嗓音涼涼的來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蘇顏砸懵了。
蘇顏“什麼……什麼就選擇權在我了？”
蘇顏乾嚥了一下——這也太嚇人了。
這會兒蘇顏才覺自己的喉嚨乾的厲害，當即想也沒想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想要壓壓驚……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