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一瞬間,霍凜就立馬躬下身用手掌揉了揉眉心,“頭好疼啊……”
就感覺像是大腦裡撒了一把羊毛針,疼的鑽心。
而此時,跪趴在地上的季海看著霍凜揉著眉心的模樣,表情有些怔楞,幾乎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霍凜’。
霍凜循聲抬頭,因為額頭還疼著,所以,他半眯著眼,表情還帶著幾分迷濛和疑惑。
“你……你……感覺怎麼樣?”季海滿臉緊張的望著霍凜。
霍凜一臉懵的眨了眨眼,他如今還沒有全然清醒,只覺得腦袋裡混混沌沌的,記憶還停留在‘王廷’家裡吃的那頓飯上,儼然就是一副喝斷片兒的模樣。
“我怎麼跑這兒來了?”霍凜的眉頭緊皺。
“廢話,當然是我揹你過來的。”季海想也沒想的蹦出來一句,緊接著又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你……你是霍凜嗎?”
霍凜擰著眉瞪向季海,一副‘你在說什麼屁話’的表情。
季海目光中的錯愕一閃而過,更多是慨然。
也是。
七殺早就在承接顧惜記憶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是他想多了……
霍凜瞪了一會兒季海,見他一臉魂不守舍的跪趴在地上,半天沒回過魂兒的模樣,便沒再搭理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一臉疑惑道,“咱們這是在哪兒?”
“機械局。”
蘇顏緩緩起身,習慣性的想要提一把長裙,手上抓了空,這才恍惚想起來,蘇顏穿的是長褲,而不是長裙。
微風拂面,鳶尾花在風中輕輕搖擺,出一陣簌簌的摩擦聲。
她抬頭看了一眼鳶尾花海,又環視了一週,像是有了感應一般,眸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那尊下棋的雕塑上。
6千候的視線一直都黏在蘇顏的身上,見她的眼神有了變化,便也下意識的循著視線望了過去。
……
“咱們怎麼又跑機械局來了?”霍凜這會兒頭也不疼了,這才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又順手拍了拍身上站著的塵土草屑。
“之前不是在王廷老祖的家裡嗎?他去哪兒了?”
霍凜下意識的環掃一圈,沒看見王廷,倒是看見季海還是方才那個姿勢跪趴在地上,頓時納悶兒,“你怎麼還不起來?腿麻了?”
季海恨不得給霍凜翻個白眼,但是,一想到某人就在場,就哆嗦著沒敢動,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兒。
其實,想當年顧惜對待七殺和破軍也沒有太過嚴格,包括王廷等幾個小徒弟在內,顧惜都是整日裡笑呵呵的,對他們也極為包容。
只不過,或許是她自身就帶著一身的閒人勿近的孤絕感,尋常人在她面前根本就不敢造次。
所以,不管是侍還是徒弟,見了她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惹惱了這位姑奶奶。
當然,只除了6千候。
霍凜這會兒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已經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兒了。
因為他現季海跪著的方向不是他舅舅6千候,而是……
蘇顏?
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還沒等霍凜想明白,就聽見6千候站在蘇顏的身後,輕聲問了一句,“這……是大師兄?”
蘇顏偏了一下頭,目光同6千候的交錯著,靜默了半晌,這才很輕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聽著更像是嘆息……
“嗯,是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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