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內沒有監控,晚上也沒有夜間巡邏,一路上很安靜。
兩人將前後檢查一遍,確定無人跟隨後,宋俏來到門口,從裙撐裡掏出一個被遮住眼耳的娃娃,將娃娃的肚皮對準醫務室的大門。
滴的一聲,大門開啟。
屋內一片漆黑,窗戶關的嚴絲合縫,一點月光都沒透進來。
“唰唰——”
波波掏出一個打火機,摁了兩下點起火,藉著這點火光,宋俏將屋內情況盡收眼底。
醫務室內部裝潢和現實裡的小型醫務室差不多,一張用來看診的桌子,檯面上放著一個筆筒和一摞用資料夾規整放好的資料,一臺電腦用於記錄病歷,一排透明架子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藥水,兩張帶著藍色布簾的單人床,看起來樸實無華。
宋俏撥開藍色布簾,將布簾全部拉開,確定床上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恐怖片看多了,總覺得醫務室這類地方是危險高區域,不僅線索多,鬼也多。
“橋橋,你來看這個。”波波在桌子前喊宋俏。
他手上拿著一個翻開的資料夾,宋俏湊過去看,現是病歷本。
“潔潔……?”她翻了幾頁,前面都是不認識的花匠甲乙丙丁,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著的名字讓宋俏有些在意。
潔潔這張病歷本上沒有照片,只有名字和看診時間以及診斷說明。
“潔潔,2oo1年被確診出有人格分裂症?”宋俏順著往下看,治療建議那一欄醫生寫了兩行字,但都被黑墨水塗黑宋俏辨別不出來,只剩下最後一行字“第三次治療無效,實驗終止,患者自行處理。”
實驗?治療人格分裂症和實驗有什麼關係?宋俏視線停留在“第三次治療”上,被塗黑掉的應當是潔潔的前兩次治療情況,但治療為什麼要抹除痕跡?
“我們現在是几几年?”她問波波。
“我也不知道,年份應該寫在哥哥姐姐們的劇本里,我這裡只有任務。”
宋俏看著最後那行字,指尖輕點幾下思考一番。
她將前面幾張病歷重新翻看一遍,“再找找,把晴晴的病歷或者你的病歷單找出來,既然病歷上都寫著時間,那你們的也會有時間。”
波波點頭,將打火機一直拿在手中,兩人埋頭在桌前將所有病歷單都看了一遍,沒找到晴晴和波波的病歷單。
桌上堆的全是鋪散開來的病歷單。
[乖乖誒,這兩人趴在桌子上湊那麼近就不怕把眼睛給看壞嗎?!]
[我是真擔心女鵝眼睛……光線太暗了,他們為什麼不開燈呢?醫務室應該有燈吧?]
[……我覺得不能開,開了一定會出事,你們有沒有印象……波波白天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樓上打什麼啞謎?波波白天說啥了?]
[醫務室的醫生是輪班制度的……上午下午晚上三個班,那晚上的醫生呢?]
“不對啊……”波波單手撐在桌子上,再一次將打火機晃過去一個個挨著看個遍,還是沒找到自己的名字。“今天我來醫務室的時候,分明看見醫生記過病歷單……還和我說,這是他們的業績,必須記清楚,卷死其他醫生。”
宋俏將病歷一張一張收起來放回到資料夾裡“就是在這個桌子上?”
“我確定就是在這裡。”
宋俏沉默一瞬,手上動作微頓“你下午剛去花房時,是不是說過醫生會輪班?早中晚是不同的三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