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門響聲,赫連靖回想了一下家裡人的身手。
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偷家行為,決定將明搶豪奪改為智取。
他回過頭去,看著從木門裡面走出來的人。
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婦人,牽著一個穿著小洋裝的少年。
身後還跟著十來個侍從。
見到這個婦人,赫連靖忍不住站直了身體。
整個人的態度都比以往要端正許多。
然而,從門裡面走出來的人卻好像一個能夠看見他的都沒有,視若無物一般從他面前路過了,往王府的正門口走過去。
只見,那些侍從的手裡面拿著大包和小包,很明顯,是要送這個孩子出遠門的。
赫連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這個面無表情的孩子身上。
因為他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童年時候的他自己。
這個少年,有一雙他自己都已經快要忘卻了的眼睛。
赫連靖就這樣看著童年的自己,頗有些不解。
明明還是個孩子,不過十來歲的光景,怎麼看這雙眼睛,卻感覺這麼老成呢?
相比起小葉子,二十二歲。
雖然單看能力,已經非常能夠挑起大梁了。
但是要說少年感和可愛,也絕對在面前這個小少爺之上的啊。
赫連靖回頭看了一眼金蟾蜍,最終還是有些一臉惆悵地跟了上去。
時間過的太久遠了,加上他自己也早就對這件事情不是特別的上心了。
所以赫連靖現在甚至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當初離開這裡的事到底知不知道。
從今天起,自己就再也不會踏進這個王府的大門了呢?
正門前,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老爺車在等著了。
車前站著一個外國中年男人,正在跟一箇中年的大夏男人說著什麼。
“我們的功業,需要他這樣的孩子。”
“他回來的時候,就能夠拯救這個即將沒落的家族。”
赫連靖邊聽邊搖頭。
作為一個過來人,他現在聽著這個外國老頭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看著他畫一個大餅。
赫連靖並不在意這一段過去的回憶在此時正在生什麼。
畢竟回憶就只是回憶,停留在過去的東西,他也不能改變什麼。
他現在更加在意的,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把那個金蟾蜍擺在自家的眼鏡鋪子裡面。
聽說後來王府真的沒落之後,他家這金蟾蜍最終還是流落到的皇宮裡面。
為此,他還特意往慈禧墓裡面都走了一遍,卻也沒有現自家這據說非常能夠招財進寶的金蟾蜍。
現在,比起再去關心一遍自己那將來或許會有些悲慘的童年,不如就關心一下自己將來那即將倒閉的眼鏡鋪子。
如此想著,赫連靖就將注意力完全從那孩子身上收回來了。
他不再去聽那小外國老頭給迂腐的老爹畫的大餅。
越聽越覺得自己家族的智商其實是隔代相傳的。
老爺子的智商直接跳了一代,傳承到了自己的身上。
赫連靖優哉遊哉地回到池子邊上,直接彎腰,對金玄武身上的金蟾蜍伸出了黑手。
而就在他剛把那金蟾蜍從金玄武身上拿起來的瞬間,周圍的環境便生了一個非常明顯劇烈的變化。
赫連靖的眼前又一黑。
在下一次亮起來,赫連靖能夠看清楚東西之前,他先是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赫連靖對這個味道條件反射地皺起了鼻子,這個就是讓他的眼睛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的罪魁禍。
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閉上了眼睛。
比起這裡,赫連靖現在更想回到自己剛才所在的院子裡面再去取那個金玄武揹著的金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