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連靖剛才打出去的兩枚子彈,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瞄準了已經屍化的建文帝的一雙眼睛。
那兩枚子彈不像一般的子彈,在半路就會被裹緊密密麻麻的頭裡面。
同樣是要經過被頭攔路的經歷。
但是,這兩枚子彈就像是隻要出,就不會再有任何東西能讓它們在到達目標之前停下來一般。
它們被裹進厚厚的頭中之後,那破空而出產生的鬼哭聲都像是被這些頭裹進去了一般,變得沉悶異常。
沉悶,但是並未停止。
在沉悶了片刻後,便又衝破了頭的束縛,重新變得格外的響亮。
那屍化的建文帝來不及躲,兩枚子彈已然衝進了他的一雙眼睛裡面。
隨後又從他的後腦殼冒出。
兩滴血非常吝嗇地在他的已經深陷的臉頰上留下兩道非常細小的痕跡。
屍化的建文帝出一聲慘叫。
但是,並未致死,
儘管如此,赫連靖卻並未絲毫心疼自己這剛剛打出去的四合院的其中兩間屋子。
剛才讓這建文帝突然了瘋的一句聞到了屠龍的味道,已經是碰到了他的逆鱗。
因為顯而易見的,這建文帝已經盯上了誰。
或者說,讓這建文帝變成了這幅鬼樣子的背後之人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此時,考古隊的成員們卻是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憤怒當中。
緊張,是他們從未面對過如此前有屍化的建文帝,後又有這一群從水池裡面冒出來的白色水鬼的情況。
而這兩方的實力,明顯都不弱。
前面的建文帝讓張啟靈都難得失手,甚至是受到了攻擊。
而水池裡的這些,更是牽制住了一大強勁的戰鬥力,年年。
年年的離自訣確實讓那些頭此時無法接近他們。
但是年年的陣法不似葉凡的。
葉凡能夠離奇地違背生克的規律,用火去克水,甚至是用巽字這個最能火上加柴,扇風助火的來直接滅了火。
年年的離字訣,似乎因為年紀還是太小的原因,就是規規矩矩的離火字。
那面火牆雖然氣勢洶洶,但是卻因為那水鬼樣的怪物是在水中的,所以不能將其全部燒盡。
只能將那些懾人的頭逼退在火牆之外。
因此,年年現在才被牽制在了這裡。
而憤怒,和赫連靖,和張啟靈的都是一樣的。
那建文帝說起屠龍二字來,就像是在說什麼美味的食物一般!
這一句屠龍,將考古隊的成員們心中的熊熊怒火全部點燃了起來。
而更讓他們憤怒的是,已經如此,他們此時卻只能待在年年這個小孩子給他們的保護圈中!
保鏢隊員們的槍支彈藥,根本不能奈何他們!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最關心的葉凡的臉色已經完全冷下來了。
回想當年,他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看大張哥放血驅蟲,力克血屍,撐起鐵三角的一片天。
那會兒葉凡作為書外人,只看書中人,就已經想要殺到張家古樓。
把什麼勞什子的密洛陀和長毛粽子全都斬於馬下。
還有那困了小哥十年,作為小三爺十年噩夢的青銅門,都也是葉凡青春年少時,作為書外人的意難平。
當年的長白山見,靜待靈歸,都是葉凡現在見不得眼前的小哥受到傷害的鐵一般的理由。
現在,看著就在自己眼前的小哥
他抬起千機傘,輕輕地按下了赫連靖還想要繼續開槍的手。
“剛才,殺活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