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裡面驟然亮起來一片燈光。
藉助著橘黃色的燈光,考古隊的成員們這才看清了此時這間墓室的全貌。
只見,這間墓室的空間很大,而且幾乎沒有任何陳列的東西。
一間大學大課堂的教室差不多大的空間裡面,除了他們正靠近的棺材。
這個墓室的地面上的陳設,竟然就只剩下了他們這些還站在地上的人。
這就顯得這間墓室格外空曠。
而就在火光亮起來的時候,原本盤旋在他們上空,織成了一張厚重的天幕的丙子蝙蝠。
竟然全部四散開來,瞬間就將頭頂上的火光還給了考古隊的成員們。
而這也就導致,原本就十分空曠的墓室,現在看起來更加的空曠了。
而突然空曠下來的環境,反而讓考古隊的成員們更加惴惴不安。
沒有了蝙蝠,七刀的成員們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考古隊的工作成員們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又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同伴身邊靠了靠。
“這個墓室怎麼真的什麼都沒有啊,只有這一口棺材。”
“對啊,看起來簡直比剛才黑不溜秋的時候更詭異啊。”
幾個考古隊的工作人員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他們的聲音很小,顯然是完全沒有從警惕的狀態當中調整出來。
一邊,王月半握著自己偃月刀的中間,轉了一圈刀柄之後,讓刀刃的一端立在了地上。
雖然剛才在跟蝙蝠的糾纏當中 ,王月半一直都算是遊刃有餘。
但是經歷過大量的運動量之後,驟然停下,疲憊感突然湧上來的時候,還是後知後覺地作用在了身上。
王月半的臉上已經汗如雨下,前胸和後背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浸溼。
他杵著偃月刀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又一把抹掉了臉上的汗水,環顧著四周,說道
“小族長說的對啊。”
“這些大撲稜蛾子,怕的不是燈光,是甜美的火光啊。”
白蛇也將自己繞指柔上的火摺子解了下來。
他的繞指柔也重新恢復成了正常的長度,但是白蛇並沒有重新把它系回腰上。
因為獨屬於他的,來自冷血野獸的直覺告訴他,危機並沒有到此為止就結束了。
一直跟他一起負責遠處的蝙蝠的同樣沒有立刻放鬆下來。
他在手裡將兩把刀都轉了一圈,又重新握在了手裡,警惕地看著四周。
站在他們身邊的考古隊的成員,原本剛剛放鬆下來。
但是看見這幾個人這樣的反應,又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緊張了起來。
一個保鏢隊員往白蛇的旁邊靠了靠,小聲地說道
“蛇哥,你看起來怎麼還這麼嚴肅啊?”
“是不是現了什麼危險啊?”
白蛇看了一眼這個保鏢隊員。
只見,這個保鏢隊員屬於張強的隊伍當中不佔體型和力量優勢,而是屬於靈活型的隊員。
並且白蛇也留意到,這一路上,這個隊員似乎確實很喜歡跟他搭訕。
“那你是為什麼要小聲跟我講話呢?”
保鏢隊員被問得一愣,隨後想了想,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感覺這個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個份上了,應該是用這樣的聲音講話。”
“不過,沒有了這些蝙蝠的話,我們的處境應該是比剛才安全很多了吧。”
這名隊員原本的語氣已經變得輕鬆了起來,但是說道後半句的時候,看見白蛇有些嚴肅的臉色。
語氣又瞬間變得不再確定起來。
白蛇此時已經將手裡的繞指柔變成了樸素的一把細刀的樣子。
看起來,鋒利無比,就算是在這樣柔和的橘色火光之下,刀光乍閃的時候,也是冷的。
保鏢隊員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