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聽到霽被橫搶去成親了,一下子呆住了。
他不哭、不叫,也沒有眼淚。
看那眼神,空洞無光,傻傻地站在那裡,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衛兵一看,嚇了一跳“陽艇長、陽艇長。”
衛兵大叫著,陽卻無動於衷。
“陽艇長,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別嚇我呀。”
陽任憑衛兵怎麼喊他,就如同沒有聽見一樣。
這時,陽計程車兵中有一位年長一點的走過來,二話不說,上來就狠狠地扇了陽一個大嘴巴子。
旁邊計程車兵一看驚呆了。
“你幹什麼?”衛兵說著就撲上來,要和那個年長者拼命。
“住手!”一聲大喊,如天崩地裂一般。
是陽,是陽出的喊聲。
大家一看,陽醒了。
“對不起,陽艇長,我只能用這個笨辦法叫醒你。”
年長者看陽被他的一巴掌扇清醒了,高興之餘有點擔心。他畢竟是打了自己的上司,還當著這麼多計程車兵,怕陽處置他。
“謝謝你,我沒事了。”陽說話的聲音開始顫抖,眼淚不由自主地流淌著。
“難受你就大聲喊出來,要不然,會憋出病來。”
陽,看看這個年長計程車兵,再看看大家,突然,他仰頭向天,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啊——啊——啊——”
那淒厲的聲音,讓天空黯淡,讓大地震顫,連空中的鳥都嚇得“撲稜、撲稜”忙不迭地飛走了。
一片羽毛,從空中飄落,一直飄到陽的腳下。
“飛走了、飛走了!”陽喃喃的自語,好像他的霽就是那天上的飛鳥,在他眼前飛走了,越飛越遠,最後在他的視線中消失……
陽撿起地上的羽毛,輕輕撫摸著,大滴大滴的淚珠滴落在羽毛上。
陽覺得,那隻鳥是替霽來向他告別的。這一片羽毛就是霽留給陽的思念之物。
大家見陽恢復了神志,都要他下令,去把霽搶回來。
陽搖了搖頭,對大家說“既然是大帝的意思,我們都執行吧。搶回霽只會讓她陪著我一起送命的。”
大家聽了,默不作聲。其實士兵們都知道,在大帝的心目中,陽永遠不能和橫相提並論。
這件事生後,陽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在大帝心中的地位。
他越來越覺得,有大帝在,有橫在,自己成為他們面前的一具屍體是早晚的事。與其這樣憋屈地活著,還不如另尋出路。
想想大帝當政後,五維的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陽覺得有必要把這個大帝推翻。
他開始考慮他父親昊的建議了。
陽知道,同意父親的建議,那他就是父親的臥底,也就是五維的叛徒了。
他還明白,一旦他做了臥底,其中的艱難險阻定少不了。弄不好,一個不小心,露了馬腳,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