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為你死啊,我就拍個彩虹屁,你還當真了?!我暗戳戳的腹誹著。
“嗯,人要有自知之明。”柳宴之冷哼一聲。
隨即他的手從我下巴處撤去,眼神嫌棄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盤腿坐在了床上。
這是嫌我髒了他的手?
“我太有自知之明瞭,這就滾,不髒了您的手。”我識相地滾下床。
偷摸用餘光瞥了柳宴之一眼,只見他眼角狠狠一抽。
“明月!你給老子滾上來!”柳宴之的聲音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好傢伙,原先他說話的語氣一直都是文縐縐的,現在突然爆粗口?
我愣了愣,遊移不定地抬起頭,思索著要不要上床去。
誰知柳宴之這廝竟一把扯住我的領口,欲提我上床。
只聽“刺啦”一聲,我單薄的睡裙應聲而裂,隨即我胸口迅沁上一陣涼意。
柳宴之手中捏著一片撕裂的布料,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胸口,眼神炙熱地彷彿要將我燙出一個洞來。
我隨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一抹雪白的渾圓躍入我的眼底。
霎那間,我羞憤不已,尖叫一聲慌忙用手擋住胸口的春光,徑直往被窩裡縮去。
整個屋子縈繞著曖昧的氣息,我尷尬極了,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柳宴之彷彿也被驚到,只見他身形微顫,不動聲色地別過臉。
我驚訝地看著他瞬間變得通紅幾欲滴血的耳朵,這是害羞了嗎?
我被雷了個外焦裡嫩。
他一個千年老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會害羞?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趁他別過臉的功夫,我手忙腳亂地在被撕破的睡裙上面套了件衣服。
我才穿了一次的睡裙,就這麼毀了。
“明月,本座有禮物送你。”柳宴之回過頭,臉色已恢復正常。
他抬手點了一下我的手腕,只覺手腕驟然一涼。
我定睛看去,手腕上竟然纏著一條筷子般粗細的墨色小蛇!
“啊!有蛇!”我尖叫著拼命甩手,想把它甩出去。
咱就是說,送禮能不能過過腦子,誰家好人用蛇當禮物?
哦我忘了他根本不是人!
“你瞎了?”柳宴之攥住我的手腕,嘲諷道。
他的手掌冰涼如水,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我這才現手腕上的墨色小蛇,竟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蛇形手鐲。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通身漆黑如墨,周圍縈繞著淡淡的光澤。
觸感冰涼,散著香味,和柳宴之身上的冷木香如出一轍。
“謝謝您送我的禮物,實在抱歉,是我瞎了狗眼。”我趕緊開口。
其實我很納悶柳宴之為啥要送我禮物?難不成周飛揚送我手鍊,所以他才…………
應該不會吧,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魅力。
雖然目前看起來柳宴之並沒有要弄死我的想法,但蛇心叵測,我不能掉以輕心。
“可喜歡?”柳宴之板著面孔,他的眼睛裡似乎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期待。
我很想給柳宴之來一句送的不錯,下次別送了。
可我不敢,怕他要了我的狗命。
“喜歡,太喜歡了,我做夢都想要一個手鐲呢,這鐲子簡直是給我量身定做的,太適合我了,這是我活了十八年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我做出驚喜的表情違心道。
柳宴之目光溫潤,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出了我沒有見過的笑容。
他這兩天對我一直都是各種冷笑、嘲笑、嗤笑、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