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亮瞎我的狗眼嗎?
只見柳宴之隨手丟給我的牛皮紙檔案袋裡,整整齊齊碼著一沓證件,什麼身份證、駕駛證、銀行卡……應有盡有。
一蛇,竟然證件齊全,屬實驚到我了。
此時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和我十指相扣,車技相當嫻熟,十足的老司機一枚。
在我抗議多次後,他才放開了我的手,老老實實做司機了。
不遵守交通規則,小心我舉報。
一個漂亮的甩尾,柳宴之把車穩穩停到了地下車庫。
在商場裡,我徹底見識到了他的出手闊綽,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這個敗家子,我的心在滴血……
我們逛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好傢伙,後備箱都被塞的滿滿當當。
衣服、菸酒糖茶、補品、護膚品、甚至還買了一部跟我那個同款的水果手機,他的黑色,我的白色。
要不是我攔著,我懷疑他甚至都會把整個商場搬回去。
一路風馳電掣,中午我們已經抵達村口,在我的再三請求下,他勉強同意暫時充當我同學。
我虧死了,跟他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協議,硬生生答應了他三件事。
具體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他只說等想到再讓我實施。
一直到家門口,都沒遇到村裡人,還好這個點大夥都在吃午飯,否則我真的頭都大了。
在院子裡剛停好車,我媽就從屋裡出來了。
“月兒,這位是?”她看了眼柳宴之,皺著眉問我。
我儘量臉不紅心不跳,大方回答,“媽,這是我同學柳宴之,他來我們村做調研,人生地不熟的,我就邀請他到咱家住兩天。”
我媽聽完,臉徹底黑了下來,狠狠剜了我一眼,嘴巴無聲說了句,“等會再收拾你!”
隨後她對柳宴之勉強扯了個笑臉,“同學,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小,沒地兒給你住。”
這……
我不敢吱聲,偷偷瞟了眼柳宴之。
柳宴之勾起的唇角驟然抿下,隨後眼裡閃過一抹玩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無妨,我跟明月睡。”
話音剛落,他伸手扣住我的腰,狠狠往懷裡一扯,我大半個身子都貼到了他身上。
我被他這膽大包天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推開他。
完蛋了!
“明月!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我媽登時火冒三丈,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我趕緊從柳宴之懷裡跳出來,想解釋都無法開口……
這要怎麼解釋?
江湖險惡,人心不古!
我這麼相信柳宴之,沒想到他如此居心叵測!
我不就沒幫他說話麼,他至於這麼害我嗎?
根本不容我解釋,我媽抄著牆角的掃帚,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
“媽,你別衝動,你先等會。”我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
我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雄赳赳氣昂昂地殺了上來,“等什麼?等著你害死我們全家嗎?”
我垂死掙扎,“媽,你別光追我啊,好歹給柳宴之一個面子啊,你一碗水總得端勻吧。”
誰知我的控訴不僅毛用都沒有,而且讓我媽更生氣了。
柳宴之雙手插兜倚靠在車門上,只冷冷瞥了我媽一眼,在那強大氣場的壓迫下,別說打他了,我媽壓根都不敢直視他。
太悲催了吧,我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