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望去,那一襲淡粉紗裙笑靨如花的人,不是溫以柔是誰!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
“有事?”
柳宴之淡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感情。
溫以柔看到我和柳宴之手牽手,滿是驚喜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愕然,語氣也酸溜溜的,“你們這是?”
鬼使神差般,我不自覺地鬆開柳宴之的手對溫以柔胡謅道,“柳宴之是我遠房表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時我不想跟溫以柔多費口舌,只想她趕緊離開。
“好巧啊,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溫以柔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柳宴之冷眼旁觀,絲毫沒有答話的意思。
我只好當了回工具人,“不了,我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去遊樂園玩呢。”
聞言,溫以柔熱情地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想去遊樂園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時間去,正好明天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我跟她有那麼熟嗎?
莫名其妙!
“這不太方便吧,我們明天還有別的事做。”我抽出胳膊,婉拒了溫以柔的提議。
沒想到柳宴之啪啪打了我的臉,“可以。”
我還要說什麼,就被柳宴之提起領子拎著走了。
“明天早上十點遊樂園門口,不見不散。”身後溫以柔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撲騰著胳膊,“柳宴之,你放我下來。”這姿勢讓我很不舒服。
可柳宴之一句話都不說,提溜著我到了一家酒店門口才將我放下。
我剛慶幸自己終於恢復了自由。
下一秒——他長臂一伸將我禁錮在腋下,半抱著我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檔次很高的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堂內人影攢動。
這裡我好像來過,來不及仔細觀察一下,柳宴之已裹挾著我走到前臺。
身著統一黑色制服的前臺小姐露出標準的職業性微笑,“先生,請出示身份證。”
柳宴之沒說話,只不耐煩地丟出一張黑不溜秋的卡片。
那卡片怎麼看怎麼都不像身份證啊。
“先生,您聽不懂嗎?請出示身份證原件。”
果然,前臺小姐流利的普通話裡帶上了不友好的味道。
柳宴之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收回卡片,卻沒有重新拿身份證的意思。
後面一陣喧譁,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年輕人,別浪費時間,我們都等著辦入住。”
說話的是一名道士打扮的老頭,他身材矮小,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一雙三角眼尤為醒目,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狠人。
柳宴之看到老道士,身體一震,一股駭人的威壓自他身上爆射而出,眼神裡肅殺之意無比狂暴。
“你?你還活著?”
老道士被震懾到了,他全身抖,垂下頭不敢直視柳宴之,緩緩後退著,突然一個猛子扎進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柳宴之箍著我的手緊了緊,似乎有什麼顧慮,並沒有抬腿追上去。
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一番低語後坐到了大廳的沙上。
我很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明顯那個老道士跟他不對付。
可柳宴之的臉色依然陰沉如水,眼角微紅,渾身上下散著濃厚的戾氣。
把我到嘴邊的話全部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