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公安局閱覽室
最難消受美人恩,同樣讓人無法拒絕的是朱培培憂鬱而深沉的大眼睛。
我在朱培培目光的催促下,逐一點開每段影片。
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不一樣的話,從李大曉的角度看過去,他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都是揹著手,宛若曬太陽一樣散著步,在大街上緩慢走著,一邊走一邊打量路邊的店鋪。
“不對啊。”我奇怪的說,“這個李大曉下車後,並沒有去順義批市場,他在市裡面繞來繞去幹什麼?”
“我也覺得奇怪,李大曉看起來就像是第一次進城瞧新鮮一樣。你看看資料夾1和3,2和5,錄影監拍的是同一個地方,但時間不同。也就是說李大曉分別兩次去過同一個地方。”朱培培說。
“如果考慮到1和3,2和5之間的距離,根據監控拍攝的時間,我們大致可以判斷李大曉行走的路線應當是1——2——3——5,其中1和3,2和5是同一個地方。”略微看了一下,我很快看出端倪。
“之後,李大曉去了4,從此失蹤不見人影……”我撓撓頭,無奈的對朱培培說“這個有點難了。”
這些監控錄影都屬於李大曉活動的中間片段,從內容上來說,完全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你快想想,你快想想。你一定能想起來的。”朱培培嬌嗔到。
朱培培整個人靠近我,下巴無限制靠近我的肩膀,幾縷絲調皮的飄『蕩』在我臉上,有些癢,我卻享受著。
想到那天朱培培牛仔褲裡面穿絲襪的樣子,我忍不住低頭看下去。
今天朱培培穿的是警服長褲和制式黑皮鞋,漂亮的長腿和精緻的腳踝被隱藏在藏青『色』長褲之中。
朱培培看我的眼神不懷好意,頓時又羞又惱,抬起腳,朝著我的腳踩下來。
要不怎麼都說男人賤呢。朱培培小腳踩的不輕不重,反而讓我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見我流『露』出舒服的表情,朱培培頓時原形畢『露』,齜牙咧嘴,狠狠的踩踏起來。
“疼疼……”我急忙撲打著朱培培,朱培培卻什麼也不管,只管用力。
“我想到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在哪失蹤的了……”我急忙說。
“哪?哪裡?”果然朱培培中計,停下來,滿懷期待的盯著我,大眼睛如同瓷娃娃一樣忽閃忽閃的。
“這個……”我沉『吟』“這個……”
我的老天,江淮市這麼大,腳長在這個老頭身上,鬼知道這個老頭去哪裡了?
“哪裡?快說!”朱培培改掐我大臂內側的肉,逐漸加起來的力道讓我的大腦轉的飛快。
“……在勝利街。”靈光一閃,我脫口而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為什麼?”朱培培狐疑的問,手指卻沒有離開我的胳膊。
我再次細細想了一下。理智慢慢爬上我的腦袋瓜子。沒錯,李大曉一定去了勝利街。我敢肯定。
我笑著指著電腦螢幕,問“失蹤人李大曉去過的這幾個地點有一個共同點,你想想,是什麼共同點?”
我啟朱培培,朱培培卻瞪著眼睛,手指暗中用力。朱培培手指的柔膩和大臂內側的疼痛同時傳來,很快我就熬不住了。
“李大曉去過的這些地點全部以se情服務場所而聞名!”屈服在朱培培的手指頭下,我快宣佈答案。
“雖然我們每年都組織掃黃打非,但是這些服務場所就像是野草,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在朱培培再次夾緊手指前,我趕緊說出答案。
“記得我們當時打擊的時候,這些se情服務場所有什麼特徵嗎?”我問。
朱培培終於認真起來,細心地回憶道“這些se情場所都同時實施了勒索或盜竊的行為,通常一個窩點由一男一女搭配作案。”
“女嫌疑人拉客,將受害人帶到出租屋,男嫌疑人犯進行望風。女嫌疑犯誘『惑』顧客脫衣服,然後男嫌疑犯趁機進行盜竊或者勒索。”朱培培說。
“他們下手的物件一般選擇城鄉結合部中老年人。如此選擇,一來是擔心物件是中年人或者年輕人的話,在被害人現財物被盜後,被害人會對他們進行報復。二來由於被害者是農村人,被害人一般不會選擇報警。”朱培培回想著說。
“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李大曉去了這些場所?監控裡沒有顯示啊!”朱培培想了一會後,好奇地問。
“不知道!我猜的。”我從電腦裡調查江淮市城區圖,用鉛筆比劃著說“參照影片監控拍攝的時間,我們模擬一下李大曉的行進路線。你注意看,我用數字代表地方,1——2——3——5——4——?”
“這些地方有兩個特點,你現了嗎?”見朱培培一臉茫然的樣子,為了皮肉不吃苦,我趕緊說“第一,全部有se情場所;第二,這幾個地方距離非常近!”
“由此我們可以推斷——”我拉長聲音道“如果你能夠確定李大曉在這些地方沒有生意外,也沒有失蹤的話,那麼李大曉一定去了勝利街。”
“勝利街不僅距離這幾個地方都不遠,而且勝利街有好幾家和這幾個地方同一模式的se情服務場所。另外,你注意到,4這個位置正好也是去勝利街的方向。”我丟掉鉛筆肯定的說。
“你是說一個69歲的大爺在piao娼的時候失蹤了?”朱培培在說piao娼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微紅,接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你還能想出比這個更離奇的事情嗎?”
雖然朱培培口上不相信我的推斷,但其實內心已經信了八成,臉上更是流『露』出對李大曉這樣“為老不尊”的鄙夷神『色』。
“69歲的大爺有需求怎麼了?”我捉弄朱培培,迎接我的是朱培培的粉拳頭。
我裝作教授一般,一本正經地作著報告“科學研究表明,絕大部分老年人的xing生活可以持續到7o歲以上,其中有將近一半的人可以保持到8o歲左右,有的到了9o歲高齡仍有『性』要求,甚至這些老年人的xing需求不弱於年輕人。”
“雖然中老年人通常對xing有著更強的渴望,但是大多數人對此羞於啟齒,甚至把中老年xing生活看成為老不尊的行為。”
“這些觀念帶來的社會壓力和心理暗示,害人不淺啊。”我故意語重心長的說。
朱培培聽到我的話非常吃驚,雖然羞澀,但是聽的很仔細。本來對李大曉鄙夷的神『色』也漸漸消失。
“程教授告訴我們,每一個案件都是邏輯基礎上的人『性』考驗。這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決定這個世界執行的是以數理科學為基礎的邏輯,在邏輯的基礎上人心既幻化著世事,也左右和演變著世事……”
以前辦案的時候,我不覺得程教授的這些話有什麼重要。現在不辦案了,再重新思考程教授的話,突然現程教授的這些話竟然是如此的微言大義,幾乎可以說是世間法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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