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檔案室
會議室的案情討論不歡而散。
每個人都很努力,但又對案件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這種急躁情緒表現在話語中,就是每個人都像吃了槍『藥』一樣。
我回到我的檔案室,躺在單人床上。
一時間,案件的每一個細節都浮現在我眼前。我漸漸進入入定狀態……
李傳寶悄無聲息、探頭探腦的拿著兩瓶可樂進來。一瓶擰開遞給我,另一瓶自己嘩啦啦幹下去三分之二瓶才喘著氣對我說“別聽那個匡長松的,哥哥我力挺你。”
“你力挺我什麼啊?”我躺在辦公室行軍床上,高蹺著二郎腿,說。
“嫌疑人是那個和陳偉生一起吃飯的某某啊!”李傳寶著急的坐在我身邊說。
“你應該堅持你的看法!”李傳寶鼓勵我。
“……”我猶豫片刻,一字一頓地說“嫌疑人就是那個酒醉揹著袋子的人!”
“啊!”李傳寶一口可樂噴在自己身上,吃驚的說“你還這麼堅持?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嫌疑人的?”
“敢情你剛才是安慰我來著?!”我現我被剛才李傳寶一句支援的話給騙了。
李傳寶立即換上一副狗臉“嘿嘿,你說說嘛,說說嘛……”
“福爾摩斯說,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不可能也就是唯一的可能。”我說。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秘!”李傳寶跳上床,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說“快告訴我,為什麼這樣說?”
“狗血!還是那攤狗血!”我憋著氣說。
“你和我說過案情案當天,陳偉生和妻子在店裡吃完飯並打掃乾淨後回家,然後陳偉生自己單獨返回店中,直到陳偉生被害。”我說。
“那麼,院子裡有狗血,說明這攤狗血是陳偉生單獨返回店中後殺狗留下的。”
“陳偉生哪來的狗?特別是開狗肉館,他需要長期的供狗肉的人。換言之,賣狗的人一定與陳偉生認識並相熟……”
“這樣整個邏輯鏈條就成立了。賣狗的人和陳偉生邊吃邊殺狗,兩人喝酒,後來賣狗的人酩酊大醉,再後來生慘案,賣狗的人離開……”我推測說。
“可是,為什麼賣狗的人要把狗肉拿走呢?當時他喝醉了,一條狗少說也有幾十斤,他為什麼還要揹著狗走人?”李傳寶問我。
沒等我回答,李傳寶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我真笨,我明白了。賣狗的人這是在消除痕跡。”
“因為狗肉暴『露』了他的身份,所以他殺人後要帶走狗肉。又由於他喝醉了,他沒有注意到或者無力處理地上的狗血!”
“對的!”我完全贊同李傳寶的推斷。
“我明白了!”李傳寶大叫道“我就知道應該是這樣,我怎麼之前沒有想起來?真是笨死了。”
“可是……可是……攝像頭沒有拍攝到醉酒人的正面,我們到哪裡去找這個人呢?”李傳寶痛苦的抓著頭。
我幸災樂禍的看著李傳寶,直到李傳寶再次惡狠狠的看著我,我才晃悠悠的說“老百姓都說,你們刑警現在沒有監控都不能辦案了。果如斯言啊。”
見李傳寶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我存心捉弄他,說“你忘了我們民警的看家本領了?與人民群眾打成一片,依靠群眾,動群眾……”
“好吧,我說,別打!”眼見著李傳寶準備再次掐我脖子,我趕緊說“酒醉的人身上的袋子,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殺死的狗。”
“很顯然他還會把狗肉賣給別人。我們只需要在農貿市場和菜市場進行走訪調查,看看案第二天有誰賣過狗肉就知道嫌疑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