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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緝兇之破疑 第三百一十六章 朱培培的供述(三)

江淮市局訊問室

說出來就是死,不說的話,極大可能無罪。這個選擇很難嗎?

難!

面對我的勸說,朱培培用手捂住臉,不停地流淚,嗚咽道“我過不去我自己的心,過不去!”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疑罪從無,我更知道那些人死有餘辜,但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對我所殺之人家庭的傷害……”

“那些人就算有罪,他們也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應該私力報復。即便他們罪有應得,他們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朱培培說。

“殺人後的這些天,我其實一直在做噩夢。無數次我都想自,無數次我都想時光倒流,無數次我都想對我傷害過的人說聲對不起……”朱培培抹乾眼淚,很快臉頰上又掛上淚珠。

“我知道你不會問,那就讓我從頭說起吧……”朱培培略微歪了歪腦袋,陷入回想之中。

“別說,你別說,你什麼都別說,只要你不說,誰也查不出來啊……”我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朱培培苦楚地衝我一笑,自己慢慢地敘說起來。我阻止不了朱培培,望著朱培培,我的眼淚潸然而下。

“我父親,雖然他也犯罪了,但他是我父親,我愛他。這個世界上,我只愛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爸爸,一個是你。”

“別的孩子都是對母親的感情深一點,但我小時候卻是我爸爸帶我多一點,我從小就對我爸爸感情要深的多。我不能容忍我父親受到傷害。”朱培培說。

“我父親出車禍,案件中存在諸多疑點,比如交警支隊說肇事車輛是白『色』越野車,但實際上並不能排除黃『色』、灰『色』、銀『色』,再比如說交通鑑定所鑑定是意外事故……”

“儘管我極度不滿意他們作出的結論,更不滿意他們按照他們的錯誤結論去按圖索驥,但那時候我依然相信我的同事,相信警察。”朱培培說。

“後來,我在一次次推動相關部門儘快調查的過程中,現無論是交通鑑定所李大海還是我叔叔朱雲良,他們雖然態度熱情,但是卻始終有一種推諉扯皮的意味在裡面。”

“我想不明白,按照身份來說,我父親是建行行長,叔叔是市局政委,我自己在市局也是技術組負責人,怎麼可能自己家出事了,相關政法部門卻馬虎大意呢?”朱培培平靜地敘述著,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

“我不得不懷疑我父親的車禍另有原因。”朱培培神『色』開始凝重。

“這時候,你突然回到我身邊,我本來是很生氣的。我和你好的時候,你卻跑到別的女人懷裡,現在別的女人不要你了,你又回來了,你當我是什麼?”朱培培嗔怒道。

“我本不想理你,但是想到我父親案件的疑點,我還是接納了你,畢竟有你在,我更能在毫無頭緒的事情中找到出路,而你確實啟了我的思路。”朱培培說。

“你說現場找不到我父親的手機,還說我父親的司機行蹤出現不合情理的情形……這些都是調查的方向,我深以為然,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我找到周旭丹姐,請他幫忙尋找我父親的司機,同時我自己找到朋友進入了中國電信後臺資料庫,我調取了我父親手機的通訊記錄。”朱培培說。

“調查的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我父親果然不是交通事故,而是被人蓄意謀殺!”

“聯想到交通鑑定所長的虛假鑑定,我叔叔朱雲良和相關部門曖昧的態度,我深深的知道,想殺我父親的這個人來頭非常大,大到了只可能是黑三的程度。”朱培培悽苦地一笑。

“這還只是我的懷疑,但是周旭丹的一番話卻堅信了我的判斷。周旭丹告訴我,我父親在為黑三違規審批貸款上做過很多事情,可以說,現在黑三家族大部分財產都是違規貸款、騙取貸款而來。”

“我相信想殺我父親的一定是黑三。因為上級正要清查貸款的事情,這時候的黑三有足夠的動機要殺我父親滅口。”朱培培說。

“就在我線索目標指向黑三的時候,第一人民醫院傳來訊息說,我父親突然病情惡化,他被醫院轉到了icu病房。”朱培培臉『色』開始焦急起來。

“之前,我父親是受到撞擊傷,雖然傷勢嚴重,但是經過治療之後,病情已經穩定並轉到了普通病房。沒有徵兆的情況下,我父親突然莫名其妙病情惡化,這讓我充滿了不詳的預感。”

“我趕到醫院,我父親已經送進了icu病房。我連父親的面也沒有見到。”朱培培說。

“我詢問主治我父親的主任醫生。他告訴我,我父親年事已高,在普通治療過程中,生了『藥』物排異反應。”

“由於我父親前期失血過多傷勢過重,再加上本身身體較弱,這一次『藥』物排異反應來的就特別嚴重。那個主任醫生還告訴,要我做好最壞的打算。”朱培培說。

“而我聽了這番話,我根本不信,但是我沒有證據。陪伴我的周旭丹姐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別出心裁,另闢蹊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周旭丹姐讓我去看一下負責治療我父親的醫生的銀行卡。當時我還不明白周旭丹姐的意思,但這種事情對我不是難事情,我就按照旭丹姐說的去做了。”朱培培說。

“很快,我的公安同事反饋了資訊給我,我眼前的主任醫生還有副主任醫生,他們的銀行卡在不久前都收到一大筆錢,而錢的來源是黑三的大兒子吳西華控制的公司!”朱培培說。

“一切還用證明嗎?”朱培培反問我。

“我不敢耽誤,我趕緊聯絡了程教授,我知道程教授有公安部的關係,他一定有辦法。”

“程教授聽了我的話後,略作沉『吟』,就決定將我父親轉到皖江省軍區醫院。”

“程教授告訴我,他和皖江省軍區醫院政委是好朋友,我完全可以信賴軍區醫院的安全防衛以及醫療保障。”朱培培說。

“感謝程教授。當天,我和周旭丹姐強行突破第一人民醫院的阻撓,將我父親連夜轉到皖江省軍區醫院。”

“我父親送到軍區醫院後不久,負責治療我父親的一名軍醫告訴我,我父親之所以突然病情垂危,是錯誤用『藥』導致的。”朱培培說。

“我非常憤怒,他們是要殺我父親,非要置他於死地啊!也就是說,我要想讓我父親平安無事,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殺死黑三。舍此之外,我別無他途。”朱培培瘋狂起來。

“就像你經常所說的,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但是有破不了的案子。雖然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說,黑三在幕後『操』縱了這一切,但是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

“車禍現場、醫療事故等等,無論是哪一件事情,法律都將幕後黑手從殺害我父親的事實中割裂開了。”朱培培無奈地說。

“你說我該怎麼辦?”朱培培再次悽苦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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