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回頭返回白金翰外面的大街上,看見徐江坐在一輛豪車裡,看著自己的“皇宮”,表情很陰狠。
估計他心頭在滴血。
這麼一炸,誰踏馬還敢來這裡玩?
一年幾千萬的流水啊!
前些天瘋驢子三人被槍擊,還可以掩蓋下去。
但雷管自爆,這白金翰算是完蛋了。
哪怕改成住宅,這麼一個核心地段,也難以提高售價,這已經從風水寶地變成了大凶之地。
“是誰幹的?”
瘋驢子低著頭,心裡也在冷,平日裡大家頂多是動用砍刀和棍子,還故意避開要害,防止死人,這次居然有人玩炸藥,不講武德啊。
小聲道“老闆,應該是白江波。”
“放屁!”
徐江氣瘋了,拿起那根私人訂製的合金高爾夫球杆直接給了瘋驢子一下。
“當我缺心眼嗎?我都不敢用炸藥,白江波那個慫蛋,敢用炸藥,還他媽是死士自爆!”
“老子都沒幾個死士,白江波有個屁!”
“你說!”
瘋驢子很想說,換做是自己,被老大砸了這麼多地盤,打傷這麼多兄弟,肯定要報復回去。
徐海小心翼翼道“老大,會不會是泰叔?陳書婷是他的乾兒女,我們燒了他們的房子,還砸了他們的場子,所以。”
徐江惡毒的眼睛轉來轉去,他的確懷疑是陳泰,使用的還是排除法。
年輕時,他還是一個司機。陳泰就已經在京海市殺出名氣來,就連臥底警察,聽說也被他沉過海,餵過鯊魚。
他幾乎是學著陳泰在黑道崛起的。
要不是陳泰在建工集團壯大後轉型,放棄那些會髒了手的行業,交給了自己的乾女婿。而白江波又是一個守不住的慫貨,他徐江未必可以展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老東西已經一心洗白上岸,穿上了白皮,自以為是上層人物,早已不把自己當成是古惑仔。”
“這件事有古怪,肯定是某個混蛋準備挑撥離間,好漁翁得利。”
徐江捫心自問,要是自己達到陳泰那個資產,當然也是趕緊洗白上岸。
好不容易掙了幾十億的家當,誰樂意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唯恐有一天被人送進監獄或者地獄。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就是一個走投無路的男人,單純為了復仇做出的報復。
黑道一片混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白道也沒好到哪裡去。
“趙立冬,我們京海市出了黑寡婦(車臣人肉炸彈)嗎?”
“什麼時候連我們這裡都有恐怖行動了?你們最近都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拘捕相關涉黑人員?”
京海市市委書記的憤怒,隔著電話,都可以感受到。
“你還想不想幹了?”
“一個月,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京海市的涉黑人員清理乾淨。”
趙立冬也很憤怒,在華國,殺人案就已經屬於大案。
動槍,足以驚動省委。現在更厲害,直接動用了炸藥。
事情鬧得太大了,大到直接會毀了他的前途,甚至還會在京海市委領導班子的檔案裡添上一筆黑汙跡。
根本不想用,這件事明天必然會驚動臨江省委,然後面臨一頓狂風暴雨的斥責,甚至還會被帝都某些人關注到。
“書記,你放心,我一定要徹查此事,給人民一個交代。”
“趙立冬,此事沒有一個結果,政法委相關職務調動全部暫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