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迎出去笑道“姜老,您還是精神矍鑠,絲毫未老啊。”
我跟在把頭後面,這才看到走進來的是一個矮胖的老頭。
這老頭腦袋上的頭花白,好似雜草般稀疏。
他戴著一副鏡框都磨爛了顏色,鏡片厚得像啤酒瓶底一樣的老花鏡。
當時還不流行宅男這個詞。
但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這老頭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終極老宅男。
“說吧,這次讓俺過來,就是為這個小傢伙找回場子?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老頭從懷裡摸出一個菸斗,在衣服上擦了擦。
他叼起菸斗,從兜裡搓了一把菸絲,駱哥就給他的菸絲點火,他眯縫著眼狠狠一吸。
把頭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只是開胃菜,後面有大展拳腳的地方。”
“小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姜老,姜修德。”
“姜老在國內文物修復和仿製的領域,是屈一指的大師。”
我立即伸出手道“姜老您好。”
姜老和我握了握手“小子,恁把頭見不得恁吃虧,要俺幫恁去古玩城文鬥,找回場子。”
“恁,把經過給俺說說。”
我點點頭,把胡文慧叫過來和她一起,把當天生的事情,當著姜老的面又說了一遍。
姜老聽完,眯縫著眼,閃過一道寒光。
“那的確是被下套了,櫃子裡有轉心機關。”
“只要賣家帶了女人,被這面櫃子吸引,男人談價的時候,店主只要利用開關稍加控制,上面的頭面就會翻下來。”
“到時候,賠多少錢還不是這狗入的店主說了算?”
胡文慧有些不好意思,向姜老深深鞠了一躬道“姜老,這件事都因我而起,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謝謝您。”
姜老道“先不急謝,明天你們帶俺去古玩市場上看看再說。”
第二天。
我和胡文慧,還有姜老一起來到香港路古玩城。
這裡的人流量比上次大了許多,古玩城中央,展示著一排排的玻璃櫃,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玩。
各路藏家和賣家,圍著玻璃櫃議論紛紛。
“這不就是我們那個鎏金空行母嗎?”
突然,胡文慧指著不遠處一個玻璃櫃說道。
我定睛一看,一群人圍著的,正是我們前幾天“兩萬”賣出的空行母造像。
那個肩膀上紋“義”字的胡胖子,正站在旁邊,熱情無比的介紹著。
我走過去一看,這標價居然是三十萬。
“真特麼黑,兩萬到手,賣三十萬!”我鬱悶道。
胡胖子老闆看到我和胡文慧,先是一驚,而後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他朝我們比了一箇中指。
“我靠!居然還嘲諷我們!”
胡文慧也咬牙道“他也太壞了吧!”
姜老走過去瞥了一眼,又回來了。
他淡淡道“這種垃圾也能上得了檯面?看俺拿點東西出來,能嚇死他們。”
說完,他對我道“小子,從明天開始,恁也在這擺個攤。”
“就在他攤位的對面!”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還是點點頭。
姜老讓我們帶他去h的其他幾個市場逛逛,順便收點東西回來。
一下午的時間,我足足散了二十萬出去。
收穫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