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師傅,我們不是去追妖僧嗎?為什麼要來做這個呀。”
某個不知名的小村子裡一戶人家正在辦白事,玄道生與謝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穿著打滿補丁的道士服,站在靈堂前正在做著法事。
“追妖僧先要保證什麼?”
玄道生表情不變的問道。
“啊?保證什麼?”
謝曉一愣,不知道玄道生什麼意思。
“我且問你餓不餓?”
玄道生扭過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
“您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了。”
謝曉摸著肚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不就行了,不填飽肚子拿什麼追妖僧?”
玄道生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我總感覺您好像故意在放這個妖僧走一樣。”
謝曉狐疑的看著玄道生。
“此話怎講?”
玄道生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
“三天了,您每次走不了多遠就要停下來休息,要不就是找地方喝茶,感覺您不是來抓妖僧的,倒像是來度假的。”
謝曉嘟著嘴小聲嗶嗶道。
“哎呦!”
謝曉捂著腦袋痛呼了一聲,一臉委屈的看著玄道生。
玄道生淡定的對著拳頭吹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要是不餓等會兒你那份我也吃了。”
“餓餓餓!我餓!”
謝曉急忙點頭,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誰會跟吃的過不去呢?
“兩位道長,先來吃飯吧!”
一箇中年婦女走過來對著玄道生二人喊道。
“來了。”
玄道生對著婦女點了點頭,隨後放下手中的木劍跟著她來到了吃飯的大棚裡。
農村辦事很少去飯店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支起一座大棚然後擺上桌子就行了,吃的也是大鍋飯,不過哪怕是大鍋飯也比外面很多飯店做的經濟實惠還乾淨,
“這次多謝二位道長了,我這個哥哥呀苦了一輩子了,無兒無女的,臨了我想讓他走的體面一點,到了下面享享清福,不要再像活著的時候一樣受苦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恭敬的對玄道生還有謝曉說道,他是這一家的主人,去世的人是他的哥哥,正是他請的玄道生二人。
“這是自然,有我在,你哥哥下去肯定會受到照顧的。”
玄道生淡淡一笑,一旁的謝曉則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剛剛玄道生明明啥都沒做,跟個神棍一樣拿把破木劍象徵性的比劃了一下,然後就啥也沒了,謝曉問其緣由,結果玄道生卻說,他往那兒一站就是最好的度法事,陰差看了自然知道怎麼做。
對此謝曉是一萬個不相信的,你以為你是誰?人道至尊嗎?還是地道至尊?不過這些他也就敢想想了,根本不敢說出來,因為玄道生彷彿跟他有仇一樣,動不動就給他一個大爆頭。
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明明是死者的宴席,卻唯獨好像與死者無關一樣。
對於玄道生與謝曉二人,村民們都是比較敬重的,但是年輕一輩卻根本不當回事,畢竟他們接受的教育就是唯物主義,一切牛鬼蛇神都是虛妄,哪怕玄道生剛來的時候給他們“露了一手”他們也只當是變戲法了。
“菁菁你看那兩個神棍,看著跟我們差不多大,就算真是道士,又能有多少本事?柳樹還對他們那麼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