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南榭說道:“你們不必理會。南宮青黛和南宮紫萱以及南宮紫珠到了海川，你們做好姐妹就行，至於去京畿，沒必要。她們並沒有公佈南宮百草老爺子的大壽，自然又她們自己的考量，你和林溪，韋珊一旦出現了，她們會不知所措的，不過你們可以和韋珊商量一下，讓韋珊的韋氏重工常駐京畿代表送點賀禮就行。”
紅葉說道:“目前你們三家都與南宮家族有些業務上的牽連，這個牽連全部因為先生的原因，而你們三家中，跟南宮家族最緊密的也是韋珊，所以有韋氏重工出面夠了。”
艾迪兒點點頭，說道:“那就這麼定了。”
“姐夫，那你的意思是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只能認命可唄。”艾楚兒還在糾結剛才的命題呢。
艾迪兒說道:“楚兒，人的出生，基本就決定了以後的一生。當然也有絕地反擊的，也有少時富貴老時貧賤的，也有大起大落的。但是，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普通人確實出生就決定終身。”
潘南榭想了想，說道:“楚兒，你相信人是有宿命的嗎？去年三位得了大獎的物理學獎的獲得者證明了量子糾纏的存在，告訴我們呢，人的命運或許是早已決定好的，我們的人生呢？就像是文字選擇遊戲那樣，每一個不同的選擇都會對應到不同的支線展當中，帶領我們走向不同的結局。這些不同的結局都可以看作是我們人生的走向，人們習慣稱它們為平行世界，可當我們在遇到某些重大的人生世界並且做出決定的時候，我們的命運就擺脫了疊加的狀態，開始走向一個固定的結局。那麼什麼是量子糾纏呢？有個小說中是這樣描寫的，不看它就存在，看了它就消失。比如說你有兩個球，一黑一白，一個握在手心，另外一個呢，放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在你攤開這個手。之前手裡的球可能是黑的，也可能是白的，機率啊，各為5o%。”
艾楚兒說道:“這不就是那個什麼得貓德定律嗎？”
潘南榭說道:“對了，就是那個類同意思。比如，球處於一種可黑可白的疊加狀態，一旦你看到手裡的球是黑色的，那麼另一個球必然是白色的，疊加狀態的球也就不復存在了，你看到一個結果，其他的可能性就會瞬間消失。再說個故事來解釋一下，這個看與不看，與人生命運有什麼關聯？”
艾楚兒思忖道:“那也不能順絕對改變不了吧。”
潘南榭說道:“給你說個故事吧，兩個農民找了一位老道士算命，老道士對第一個農民說，接下來十年，你每年都會有很好的收成。他又告訴第二個農民，你的田明年就會被洪水沖掉。回家以後呢？第一個農民啊，滿心歡喜下田幹活，另外一個農民呢，只好離開村子另謀生。兩個農民都對算命先生的話深信不疑。經過多年打拼，第二個農民成為了一個買賣絲綢的富商，而第一個農民仍然在種地，雖然說每年收成不錯，積蓄人只能勉強維持生存。這個故事說明什麼問題？”
艾楚兒思索著，艾迪兒說道:“限制我們的不是外界阻礙，而是過早看到自己的命運。正如第一位農民沒有成為商人，並非他們能力不足，而是人生原本處於一個多種可能性疊加在一起的狀態，當他們看到一個確定的結果的時候，這個量子態的人生便“坍縮”了。對不對啊？”
潘南榭笑道:“對啦！三國的曹操曾說呢，自己早年辭官回家呀，本想秋夏讀書，冬春涉獵，以此終老餘生。可是後來朝廷徵調，他告別了安定的生活，才在亂世中現自己原來也能成就一番事業。有個著名的藝人出名以後呢也曾感慨啊，我剛到京畿的時候，只想給人做條看門的狗，只因四處碰壁，他不得不在一片迷茫中摸索出通往自己人生舞臺的路。有學者說呢我從來不讓人來給我算命，並不是迷不迷信的問題，只是純粹不喜歡有人告訴我，因此啊看那就是你的終點，而不看，卻有很多的可能性。”
紅葉笑道:“其實就是人吶，只要不給自己設限，無論走出多遠，總能獲得新的出路。命運的禮盒只要還沒有開啟，裡面永遠就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你。”
潘南榭笑道:“總結得不錯。”
艾楚兒也笑了，她心裡敞亮了很多，於是問道:“姐......夫，你，你為什麼蟄伏三年不顯山不露水，害得姐跟家裡人都以為你是平庸之人？”
說這話時，艾楚兒是非常膽怯的，非常小心翼翼的。不敢正視潘南榭。
潘南榭淡淡一笑，說道:“人為什麼一定要那麼急功近利呢？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反而會得急性胰腺炎的。機緣不到，會給艾氏家族帶來災禍的。如果當時我把所有藥方拿出來，就憑你姐和你奶奶以及家族所有人，你認為她們守得住嗎？面對後來的強悍家族和資本強行吞併或者侵蝕，你認為你姐和你奶奶會同仇敵愾，家族人會齊心合力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星漢財團才透露一點點，聰畢氏家族到司馬家族，殷氏家族，乃至京畿歐陽家族，皇甫家族，西北馬氏家族，艾氏能鬥得過其中哪一個？”
艾迪兒和艾楚兒這才完全明白潘南榭的用意，同時也對自己之前的膚淺，短見再次羞愧得滿臉通紅。
潘南榭轉移了話題，問道:“楚兒現在空餘時間還參加海川的一些名流聚會嗎？還參加一些名媛聚會嗎？”
艾楚兒回答道:“從京畿回來後，很少了，偶爾參加過幾次。但是都是徵得姐姐同意的。”
潘南榭點點頭說道:“可以參加，不必刻意迴避。參加時，多聽少說話？多觀察，多捕捉一些有關資訊。不要單純地去了就是互相攀比和炫耀，低調一些。”
艾楚兒說道:“是。我現在基本就是這樣。”
潘南榭說道:“有你會多看點書吧。建議米看點唐詩宋詞，另外，多看道德經和增廣賢文，多看幾個不同版本的解讀。你以後還是要成為艾氏家族的頂樑柱的。”
艾楚兒認真地點著頭，把潘南榭說的書名牢牢記了下來。
隨後，潘南榭對著艾迪兒說道:“楚兒有男朋友了嗎？”
艾迪兒搖搖頭，轉而望向艾楚兒問道“有男生追，但是好像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的男朋友，對嗎？”
艾楚兒面頰微紅，說道:“他們追他們的，我不談，我要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呢。”
潘南榭笑道:“有合適的也可以先接觸接觸的。”
艾楚兒輕咬嘴唇不說話，低下了頭。
紅葉一旁揶揄道:“小姨子的事，問的這麼多合適嗎？”
潘南榭喝了一口茶，點起了一根菸，說道:“紅葉，你是不清楚啊，艾氏家族目前能起到作用的，也就這姐妹兩了，其他人真的不堪重用。巧兒又不願意出面，偶爾在幕後協作一下艾迪兒，而艾氏家族已經面臨重大再次騰飛期，我不多問，我之前幫迪兒拿下家主，給艾氏日化新的藥方，讓她跟林氏醫療和韋氏重工結盟，都要白費心思了。我也希望楚兒能幫到她姐姐啊，之前楚兒沒長大，現在即將面對各色人等，算是真正進入了職場，而且是高階職場，加上它背後的艾氏集團，你認為她會不會遭遇到別有用心的人的覬覦？按照她的閱歷，經驗，分的清嗎？”
紅葉笑道:“那你就多教教，給他歷練歷練。”
潘南榭抽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以後有空回家了，空閒時間，楚兒除了看書，抽點時間跟你紅葉姐學點技擊功夫吧，我給你姐的丹藥，你也可以適當服用一些。”
艾楚兒點點頭，雙眼放光。
紅葉說道:“她吃得了這個苦嗎？”
艾楚兒連忙說道:“我能吃苦。我很小的時候也讓爺爺喊人對我訓練過的。”
艾迪兒笑道:“是的。當時甚至差點被爺爺派出去跟居初梅一起去傳武門派學武。因為當時名門望族中流行武道高手，畢氏家族，居氏家族等都有子女去了傳武門派練武修行，一來確實為自己家族培養武道力量，二來也是為了籠絡個結盟武道門派。送去練武修行，也有藉口進行供養和往來。這是個不錯的途徑。”
紅葉笑道:“那後來怎麼有沒去呢。？”
艾迪兒說道:“當時聘請了幾個民間武師，喲奶奶說就在家裡練，反正場地也夠，爺爺也是拗不過奶奶，最後就沒能把楚兒送去。”
艾楚兒說道:“如果當時去了，我現在起碼跟居初梅畢池柳一樣了吧。”剛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瞬間面紅耳赤。
潘南榭擺擺手說道:“只要有心，哪裡都可以練習，包括修行。世外修行有世外修行的好處，都市修煉又都市修煉的好處，都市還可以更多瞭解人性和市井文化。省得那麼小出門，歸來二十來歲，與都市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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