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消失了四分之一的這一天。
炎國都,京都大學。
今天的京都大學,人心浮躁。
老師沒心情講課,學生也沒心情上課。
每一個人,幾乎都拿著手機,不間斷地刷著網上新聞。
“我勒個去,我的一個外國籃球運動員偶像,說他上輩子是個踢足球的,當場宣佈退役了,這也太草了吧?”
“你看這個新聞,著名歌手布朗尼竟然把她父親殺了,只因為她在夢裡看到她的父親上輩子是她的仇人!”
“我們炎國也有,一個大富豪宣稱自己前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痛苦不已,今早就把所有家產捐出去了。”
“亂了亂了,全世界都亂了!”
“你說......咱們的前世是什麼身份呢?”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一名老人正朝學校裡的某棟公寓頂樓走去。
老人頭稀疏繚亂,臉上有著明顯的老人斑,一對眼睛似閉非閉,看著很沒精神的樣子。
上身穿著藍色馬甲,裡面是一件洗的白的長袖T恤。
下身是一件款式陳舊的粗布褲,腳踩一雙復古綠色解放鞋。
老人上樓時姿勢怪異,右腳明顯無法彎曲,似乎是個殘疾人。
“嘶——這太陽被天狗偷吃了一片,害得這天氣都一下子變成了深秋,冷死個人......”
“唉,這新來的年輕人也真是,外面都快吵炸了,他咋還比我這老頭子還淡定嘞,竟然到現在還在睡覺......”
“要不是為了這份工資,我才不想上樓去叫他......”
老人碎碎念念著,來到了頂樓走廊盡頭的一個門外,抬手按下了門鈴。
“叮咚——”
......
......
......
“叮咚——”
“叮咚——”
“叮咚——”
好吵......
昏昏沉沉的梁牧,睡夢裡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門鈴聲。
梁牧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還在做夢。
畢竟他的破書店,哪來的門鈴。
可當那門鈴聲越來越真實時,梁牧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嗖的一下,猛地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乾淨卻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梁牧整個人一下子就坐起來了,驚駭地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