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情況,和梁牧想象的完全不同。
當他笑眯眯地進屋時,笑容頓時一僵。
只見吳天雄和福伯二人正鬼鬼祟祟地爬到窗臺上,一副想翻窗逃走的樣子。
可好巧不巧,梁牧這個時候進來了。
於是二人齊齊轉頭,幽怨地看著梁牧。
梁牧誓,這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尷尬的場面。
還好他反應快,趕忙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那些道士們的目光,不讓他們現兩位老人的意圖。
而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把兩位老人從窗臺上請了下來,小聲道“你們這樣逃跑是很危險的,外面全都是他們的人。
放心吧,我有辦法帶你們光明正大離開這裡。
不過你們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吳天雄和福伯都沒說話。
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逃跑行動莫名地接二連三被梁牧破壞,但梁牧又偏偏不是故意的。
讓他們倆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總覺得梁牧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他們倆的。
而就算二人沉默不語,梁牧也不會停下他那張嘴。
一臉神神秘秘地對二人道“只要你們答應不再輕舉妄動,乖乖陪我在這裡聊天就行了。”
梁牧擔心二人的擅自逃跑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乃至影響到梁牧的離開計劃。
所以只能想辦法先把二人穩住。
吳天雄和福伯還是沒有說話。
事已至此,他們還有什麼選擇嗎?
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梁牧身上了。
此後,為了不讓外面的道士們起疑,梁牧開始和兩位老人侃大山。
吳天雄和福伯本以為梁牧會和他們聊一些他最擅長的醫術。
可讓二人意外的是,梁牧竟然開始聊起了廚藝。
更讓二人驚訝的是,他們現梁牧在廚藝上也頗為精通,顯然沒少下廚。
這年輕人哪來的精力又學醫術又學廚藝的?
然而接下來生的一切,讓二人意識到了自己的膚淺。
梁牧哪是隻會醫術和廚藝啊!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梁牧從廚藝聊到了棋藝,從棋藝聊到了書法,從書法聊到了繪畫,從繪畫聊到了詩詞......
並且還都不是略懂皮毛,而是各有深度。
彷彿腦袋裡裝了一本百科全書。
他們倆並不知道梁牧這些東西都是從那幾名使徒那裡學來的,只是越聽越震撼。
對梁牧的幽怨,不知不覺間化為了敬意。
這個好似無所不能的年輕人,值得他們尊敬!
聽著聽著,二人也不由坐直了身體,神情認真。
而在梁牧聊到音樂時,福伯終於忍不住了。
驚詫問道“梁神醫你連音樂都會?”
“略懂一二。”梁牧靦腆地笑了笑,然後開始聊起了自己對音樂這方面的見解。
這些內容,當然是來自他第一階段的藝術強化。
聽著梁牧分享的音樂知識,福伯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中途的不可思議,再到最後的狂熱崇拜。
身為八雅使徒為的琴之使徒,福伯自然對音律很有研究。
可就在方才,他第一次現自己過往的研究相較於梁牧提到的這些東西,全都是狗屁!
不,連狗屁都不如!
如果這都只是略懂一二,那他又算什麼?!
“為什麼老天爺不讓我早點遇見梁神醫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