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化身一條孤寂的魚,逆著洋流獨自游到底。
可如果洋流太強,還要繼續裸泳麼?
風刺在努力不讓自己裸泳,他在使出渾身解數,爭取自己的能力快點恢復,哪怕一點點?
一點點,至少對付那兩隻金童玉女足夠了,他會像一個孩子一樣執拗的殺了那對金童玉女為止。
然而,他體內的寒毒太過霸道,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能力,縱然偶爾彈跳一下某個念頭,依然是他執著的動力。
這處閣樓四周靜悄悄的,到處散著刺鼻的藥腥味,忽而一陣寒風吹來,捎來了幾聲臨死前不屈的痛苦呻吟。
誰在受苦?誰在不屈的掙扎?
風刺忽然有了一絲絕境逢春的相惜意念,至少在這個境地,還有人在和他一樣,受制於人。
也不知怎麼搞的,九天鼎像是睡著了一樣,就看魔煞也偃旗息鼓了,在這個關鍵時刻,風刺唯有指望自己了。
一絲絲,一點點——終於,一刻鐘後,風刺可以努力的控制一個能念頭了,他歡喜的想大叫。
這時,雜房外傳來一聲咳嗽,顯然是個女的聲音。
吱嘎——
雜房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長相普通的長蓬散、臉色蒼白的年輕女子愣在了門口,不知道該進還是該出了?
風刺看著她,樣子冷靜不語。
“你是誰?”女子有些受不了風刺的直視,晃了一下眼神後下意識問道。
“你又是誰?”風刺努力的笑了一下,冷峻道。
“我是這裡——打雜的下人。”女子悽悽道,臉色黯然。
“我是被救來當虐待工具的人。”風刺自嘲笑道。
“什麼?你——不是那夥人嗎?”女子剛想說明白什麼,忽而止住了話,低下了頭。
“哪夥人?”風刺覺著這女子話中有話,笑著問道。
女子悽然一嘆,說道“同為天涯淪落人而已,不說也罷。”
“隨你,可以幫我離開這裡麼?”風刺試探道。
“不行,否則你我都逃不掉一死。”女子決然搖頭道。
風刺笑了,道“你這般為奴為僕,和死有什麼區別呢?救我,也是救你自己。”
“你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嗎?你知道你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嗎?說什麼大話,你不過是想誘惑我救你脫身而已,到時候很難說誰死得更快!”女子聞言後,氣急道。
風刺沉默了——的確,縱然這女子能暫時帶他逃離這裡,又能逃得了多遠呢?那個時候自己的能力又能恢復幾何?
見著風刺不說話了,女子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你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的主人又是什麼人?”風刺還在努力的想法設法,爭取能令這女子對他的戒備之心鬆動一些“請相信我,一旦我活著,我會救你離開,給你自由。”
風刺的這兩句話直白而誠懇,令這女子臉色緩和了不少“這裡自然還是在青園險地之中,兩年前,我隨同幾個散修偷入這青園,期盼能走運獲得一些好處,怎料遇見了他——就是這雲海閣的主人,黑袍子魔尊!可憐我那幾個同伴,生生在我眼前被這黑袍子做成了人肉藥引子,被藥水活活的煮爛了——“
女子說著,眼色紅,幾乎要哭了。
“魔尊黑袍子,他是什麼人?”風刺從未聽聞這個名字,不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