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一片靜寂。
王燁握緊了拳頭，卻無力對上秦執的視線。
他知道，他沒有和眼前這人談條件的資本。
自以為來給王蓁蓁當陪練就能讓他爸媽留在京海，是他太天真了。
王燁咬緊牙關。
那麼這幾天陪著王蓁蓁訓練受到的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王燁垂眸，目光落在書房地板的木質紋理上。
“讓你家人留在京海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執看敲打得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王燁抬頭，怔怔地看著秦執。
他雖然沒有表態，但是眼中的期望已經暴露無遺。
“我該怎麼做？”
王燁出聲。
他嚥了咽口水，重複問道“我該怎麼做？”
這句話比之前更加堅定。
秦執看著王燁，少年還沒長開，身材相比王蓁蓁更加瘦小。
他把目光從少年身上收回來，手指輕敲桌面。
王燁心中漸漸緊張起來。
直到秦執開口，王燁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或者說，現在的你也做不了什麼。”
秦執朝著他招了招手。
王燁向前走幾步，停在秦執面前的這張桌子前。
“你先告訴我，你未來想做什麼？”
秦執慢慢地摩挲手指上的玉扳指。
王燁一頓。
他被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
未來想做什麼？
這是一個從來沒有思考的問題。
他爸爸曾經跟他說，他只要快樂就很好了。
剩下的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
爸爸的公司會讓他一生吃穿不愁。
他不需要做什麼。
可是，眼下，他爸爸的公司岌岌可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能輕易被人推倒。
他未來要做什麼呢？
如果沒了爸爸，沒了公司，他能做什麼呢？
王燁突然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他的腦海中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場景。
當時王蓁蓁的拳頭雨點一般地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聽到了有人讓王蓁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