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強烈,刺得人睜不開眼。
然而比起熱辣的陽光。
脖頸處的刺痛更讓陳最清醒。
他現在也說不清楚自己的狀態。
清醒到了極致。
反而有點兒瘋狂。
面前秦蓁蓁的樣子在他眼中扭曲變形。
宛如一條豎起來的眼鏡蛇,陰毒地吐著蛇信。
陳最摸著脖子。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秦蓁蓁。
有人說和眼鏡蛇對視的時候,就不要移開視線。
如果你的氣勢和勇氣壓過了蛇,你就可能安全。
如果你做不到,那麼你只有被咬傷的結果。
秦蓁蓁不是眼鏡蛇。
可陳最清楚。
如果這個時候他服輸了,可能一輩子都會被秦蓁蓁瞧不起。
“秦少爺。”
秦硯出現在陽臺。
他看著對峙的秦蓁蓁和陳最。
目光放在了秦蓁蓁手中的馬鞭和陳最脖子上的紅痕上。
他稚嫩的臉龐上閃過了瞭然。
面前的時安為難地看著秦硯,像是對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怎麼辦。
秦硯“你先下去吧。”
時安點了點頭,看了秦蓁蓁一眼,身影消失在貴賓室。
秦硯走到了秦蓁蓁面前“姐姐,到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
他先去把小秦臻牽著,然後等待著秦蓁蓁的回答。
秦蓁蓁收回視線,馬鞭被她隨手丟棄在地上“走吧。”
她牽著秦硯的手,往外走。
陳最像是一座雕塑。
直到秦蓁蓁離開好久,才回過神來。
“陳哥!陳哥!”
“你沒事兒吧?”
“操啊!她這也太過分了!”
“……”
陳最身邊滿是為他打抱不平的人。
陳最看著地上的馬鞭沒說話。
他當然沒把身邊這群人的話放在心上。
一個個秦蓁蓁在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秦蓁蓁一走,一個個就牛氣起來了。
他都懶得搭理這群慫包。
“陳哥,要不要去醫院?”
身邊的小弟問道。
陳最摸了摸紅痕,刺痛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