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史詩】？
路夜渾渾噩噩地來到了戰場。
眼前是一座深坑，甚至有了半個街區的大小。
而深坑的正上方，是兩個人影正在展開激烈的大戰。
其中一人，身上穿戴著破爛的鎧甲，手臂處有一枚破碎的晶石。
看起來，之前沖天的光柱與此有關。
除了那枚破損的晶石，路夜又現了他的身上鑲嵌著另外三枚晶石。
現在，他可以很確定——自己本能的捕獵衝動，正是來源於這幾枚晶石！
那人手持雙手劍，腰間又架著兩門炮臺，威勢兇猛，看起來絕不好惹。
粗略觀望，這應該也是一個二轉以上的強者了。
“我怎麼會打這種人的主意，嫌命長？”他有些無語。
自己走這麼遠，莫不是來送死的？
這時，他看到了戰場上的另一人。
“沈小樂！？”路夜驚呼。
天上那個靈活變化身形，時而擊中對手的人赫然就是沈小樂！
自己把【幻蜃】賣給他後，居然沒被弄死，還活到了現在？
這件事比自己的捕獵衝動更讓路夜匪夷所思。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看來還隱約佔據了上風。
“他不會記仇，要報復我吧？”路夜生怕他怪罪自己將【幻蜃】這顆定時炸彈賣給了他。
此時，上空的“沈小樂”也現了路夜的來臨。
它的後背忽然長出許多觸手，將藍莫纏繞，使其鎮定。
接著，它看向路夜，額頭的眼睛閃爍著粉光“你來了，【均衡】！”
直到路夜與它第三隻眼對視後，方才明白這並不是真的沈小樂。
再看向它那熟悉的觸手……
這個人，是【幻蜃】？
路夜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幻蜃】並沒有死，而是化作了人形……
不，這樣的狀態……好像和【靈媒者】吸收【靈媒石】失敗，變成【汰種】的情況有些相似。
“到底……生了什麼？”路夜已經明白這裡生了許多大事。
“沈小樂”觀察著路夜，露出微笑
“太好了！”
“我進化之後，還以為你不是【均衡】，只不過是一個偶然得到【均衡】神力的人類罷了。”
“現在看來，你就是【均衡】！”
在“沈小樂”的視角下，路夜的身體最初只是人類而已。
可是此刻一看，居然多出了【女媧】子嗣的核心。
所以，他就是【均衡之神】無疑了。
路夜被那隻眼睛盯得毛，但是他依舊不懂這話的意思“你……是【幻蜃】還是【沈小樂】？”
“沈小樂”背後的觸手向地底叩擊，土石震盪，將藍莫扣得不輕。
接著它從空中飛下，來到了路夜的身邊。
“我的身體，以前的名字的確叫做【沈小樂】，現在我融合了他的記憶。”它給出了回答。
路夜有些心虛“額……你記得我們買賣的事情麼？”
“沈小樂”哈哈大笑“你不用太過緊張，我只是多了他的記憶，主體意識依舊是我。”
“人類的記憶、情緒的確複雜，我尚且不能完全理解他的狹隘……”
“不過，補全，也是一種進化。”
“為了【女媧】的旨意，我們還需要繼續進化！”
這一席話令路夜一頭霧水，他遲疑問道“為什麼說‘我們’？”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