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喜歡卓風，當初要用顧程峰來忘掉卓風，這是卑鄙的。
他恨我，很應該，可我不知道他竟然一直都在恨我。
“對……”
“別道歉。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出去！”
我心口很痛，對顧程峰的傷害已經成了我們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朋友做不得，情侶更做不得。
“顧程峰，我……”
“別說了，走，再見面還是朋友，只是別在我面前提你們訂婚的事兒。”
我重重點頭，還想再說什麼，身後卓風來敲門，立刻閉了嘴。
“走！”顧程峰背對著我。
我嗯了一聲，轉身出來。
卓風的臉色不是很好，我的估計也一樣，我們看對方一眼，沒說話，卓風看著裡面的顧程峰，我拉著卓風往外面走，“走啊，走啊，我餓了，我想吃夜宵。”
“……走！”卓風還在回頭，他是想追問顧程峰我什麼臉色難看。
出來後，卓風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個夜宵排擋，周圍很熱鬧，來往人很多，卓風點了一份清淡的米粥，我則捧著一碗湯，沒喝。
他遞給我勺子，問我，“不高興嗎？”
我點頭，如實問他，“你為什麼要管李思念的事兒？”
“因為她是李思念。”
這理由真是夠牽強的。
“卓風，我們訂婚了。”我將戒指給他看。
他抓在手裡擦了擦，之後將我手放下，“李思念是李思念，你是你，你們不同。我欠她的。”
“你還夠了，現在是她欠你的。”
“沒有，差很多。”
我不懂，碰的一聲將湯碗放下，聲音不大，還是覺得我用了力氣，我很生氣。
“卓爾，別鬧脾氣，我們回去說這件事。”
“不要，現在說，你都沒問過我的意見擅自做主，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說你欠她的，可我不懂你欠她為什麼了，用你的全部買了她一條命還夠嗎？現在她出來了，將她送到顧洛身邊還不夠嗎？你欠她什麼了？因為當初你利用了她嗎？可你不要忘了，我也利用了顧程峰，難道我現在要幫著顧程峰不可？卓風你要搞清楚，我現在才是你女友，是我，是我，是我。”
我說話很平靜的，好像聊天一樣，可我真的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他卓風可以對得起所有人，為什麼非要對不起我？
李思念是他心口的一塊傷疤，難道我沒有嗎？
他覺得對不起李思念要永遠負責，那我呢？
我是不是現在該去同情顧程峰不顧一切的幫他啊？
如果今天的事情換成是我，卓風肯定不同意，甚至會不給任何人面子拉著我走，可我呢，我只能看著他堅持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卻要面對顧程峰對我的怨恨什麼都做不了。
真不公平。
卓風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晌，眉頭的痕跡越來越深，吸口氣，可他什麼都沒說。
我喝光了湯，吃著端來的拌麵，吃飽喝足，扔了錢，起身走。
卓風只默默的跟在我身後。
坐進車內，他在外面吸了根香菸才進來。
我們一直都沒說話。
到了家裡，我習慣的先去換了衣服之後去洗澡，等我洗澡出來，卓風不在房間，陽臺的窗戶開著，飄動的窗簾背後是他正抽菸的背影，站在角落，望著寥落的寂寥黑夜。
我站在他身後，沒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