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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愕的抱著酒瓶子看著她。
她笑笑,“可能我說的不對,我是這麼想的,你要我說我說了。不過我還是給你意見,跟卓風在一起是有壓力的,你不要總是放不開,你是你,做你自己好,沒必要為了迎合誰,不然多累啊。”
我半晌都沒有吭聲,謝晶晶說的都對,我跟卓風在一起的時候我不開心。
這份不開心不是我不會笑,不是不會驚喜,而是我生怕我惹怒了他哪裡的脆弱神經跟我分開了,或許這是太過在乎的原因,我活的的確很小心。
尤其在我想到他背後還有一個卓家的時候。
我深吸口氣,覺得心口的沉重沒有變少,反倒更重。
“卓爾,別想了,我們喝酒。”安妮推我。
我衝她笑笑,抹掉臉的淚,喝一口,這麼些年,壓在我心口的難受一層接著一層,我從未對任何人講過,可今天,我想說,我想一個字不差的說出來。
“安妮,晶晶,你們知道嗎,我,我曾經被我爸爸……”
話到此,兩個人同時放下了杯子,垂頭嘆氣。
我尷尬的笑笑,“不想聽,我也要說,我憋悶了五年,這件事只在媒體報道過,一直被壓著,其實是真的,知道嗎,是真的。”
“卓爾,過去的事情沒有必須要提。”安妮低聲勸我。
我搖頭,固執的想要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指著自己的身體,“這裡,被他捏過無數次,很痛,我到了卓風家裡已經十六歲了,整整一年這裡都沒有育起來,呵呵,哈哈哈……”
我張狂的大笑,笑聲淒厲,好像很多年前他捏我的那份疼痛仍舊在我身體留有痕跡,早已經深深的刻進我的四肢百骸,叫我痛不欲生。
兩個人垂頭不吭氣,我知道我叫她們不高興了,可我還是要說,“二表姐拉我跑,罵我傻,叫我見到了我爸爸跑得遠遠地。不然他會給我們打針,哈哈……二表姐被抓到,推開我,我那麼傻愣著,我被嚇傻了,只知道遠遠的看著,聽著二表姐的哭聲,我卻無動於衷。晶晶,你說得對,我是自私,我真的自私,哈哈……”
我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當年的痛苦,卻在我說到我認識卓風的時候戛然而止。
我捂著胸口,好痛,痛的我渾身沒力氣。
“我愛他,用盡了我的全部辦法和精力,我不能沒有他,可我愛的越多,我越自私,我不能接受他的心裝有別人,誰都不行,誰都不行,誰都不行。他卻不懂我,真的不懂我。哈哈哈……多可笑啊。”
我抱著酒瓶子,冰冷,卻是我現在唯一的依靠。
漸漸的,我已經沒了清醒的頭腦,只知道眼前多了一個又一個酒瓶子,偶爾傳來謝晶晶和安妮的說話聲,我歪著腦袋,呆呆的看著,畫面模糊起來。
隔天早,我愣神的看著熟悉的床,很久都沒緩過來,這是在……
轉身,房門開了,顧程峰端著早飯進來,看我一眼,哼了一鼻子,“現在長本事了啊,能喝還不鬧事了,簡直神。”
“為什麼我在你家?”
“安妮給我打電話了,我正好在附近把你們接了回來。吃點東西,吃好了好下樓,她們都在樓下看電視呢,我給你們請了假,今天都別去課了。”
“……哦。”我愣神的點頭,接過他遞給我的三明治和牛奶,看了一會兒,沒胃口。
“不吃也要喝一點,你昨天吐了不少。”
“啊!”
我點頭,低頭看一眼身的衣服,嚇一跳,“我的衣服,我……”
“害羞啊?那我以身相許,我又不是沒看過。”
額!
我瞪大了眼睛,砸了咂舌頭,嘴裡面一陣苦澀。
他呵呵的笑,“是安妮幫你換的,德行,好像我願意看似的,快點吃。”
“……哦。”
安妮酒量本來很好,不過她昨天沒喝多少,反倒是晶晶一直陪著我,晶晶還沒醒酒,趴在沙哼唧,吵著頭痛。
我過去幫她捏頭,她哼唧了一陣起來洗了個臉沒事了。
我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撲哧一聲笑了。
顧程峰沒好氣的瞪我,“以後找我喝,三個女孩子一起喝不安全。”
“好啊好啊,男神,我們下次一定叫你,那我還可以來這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