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納悶，難道這裡真的成了一個黑工廠？
以前就聽有黑工廠，這群人都是聯絡了很多黑戶的工人在這裡做事情，工資特別的低廉，並且一般是能進來就很難出去了，好多人都是拖家帶口的過來，看著還不錯，其實都是各種剝削，在這裡工作，都是搭上半條命的人。
並且，多半都是痴傻或者身體有殘疾的人。
領著我們進去的年輕人站在一個辦公室門口叫我們等著，對講機裡面又快的了一通當地的方言，等著裡面放行了才叫我們進門。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破舊的沙，相隔幾步之遙，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在最裡面，坐著我認識的工廠老闆，只是他……瘦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好，好像很久不曾睡覺了，面容都有些變化了，穿了一件很難看的屎黃色的襯衫，袖子擼起來，嘴裡裡面叼著已經咬變了形狀的香菸，猛的吸了一口才抬頭看我們。
半晌，他才認出我來，呵呵笑著起身，瘦弱的肩頭搖晃了兩下才走進來，伸著滿是油膩膩的手，指甲裡面也很多汙泥，我有些嫌棄，可還是握了。
他的手很涼，手心卻很多汗液，那麼握住，很快鬆開，之後才，“早聽你們會過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坐，哈哈……”
這個老闆好像是姓王，當時我認識他的時候是個很爽朗的胖子，身材魁梧，走路身上的肉都跟著晃，也喜歡吸菸，但是當時他吸的是雪茄，並且身上穿著的是高檔的襯衫，此時……
可以是一個上一個地上。
上次我跟他到現在見面也不過隔開了一年多點的時間，不知道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不過還是沒變的就是他的性格，依舊話聲音大，爽朗的笑聲，坐下來給我們倒茶水，跟著大聲問我，“這一路上走的很辛苦？”
我點點頭，也很快的從他的身上移開視線，直接了當的，“是啊，我最近因為這批貨實在是走的很累了，所以不得不親自走一趟，就是想問一問是否有什麼困難，如果有，我們可以再商量，你也知道，我們找不到你們這麼好的場子，自然是價錢好商量。”
我不想跟這樣的人在這裡周旋，看著就很危險的地方，我怕周旋不明白反倒將自己也搭進去了。
那王老闆哈哈大笑，扔了嘴裡面的香菸，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跟我，“還是卓總財大氣粗，這個價錢已經是市場上比較高了的，竟然還想主動跟我們漲價，那就是卓總這邊非常需要這批貨了？”
所以……
我似乎明白了，他們這是缺錢在找大頭拿錢呢，所以就看上了我們，可這麼做對他們好像也沒多少好處啊，難道只做我們一次生意就要繼續展了？
還是有別的目的？
我沒吭聲，只看著他一雙無比精明的眼睛，笑笑。
他又點燃了一根香菸，本來房間裡面就很悶，空調開了也沒多涼快，還在吸菸，整個房間都是濃重的香菸的味道了，我使勁蹙眉，之前我也吸過香菸，可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味道，戒菸後再沒碰過，卓風生病後家裡也戒菸了，自然一點香菸的味道都找不到，如今聞著這麼大的香菸的味道，實在是難受。
他該是注意到了我很討厭香菸，只將香菸的位置拿走了一些，可還在繼續抽。
猛的吸了好幾口才，“這件事，我還要再看看，呵呵……”
我還是沒吭聲，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就是想擠壓我們的貨物，叫我們繼續抬高價錢，如果不價錢，那就直接將廢舊的恭喜給我們，按照流程，一旦貨物除了大院，那就是我們的東西了，我們必須收下，等運輸到我們那裡出現在多問題，也都是我們的責任，其實當時簽訂合約的時候已經考慮過這個弊端，但是因為當時實在是缺少廠家，並且也到處詢問了他們的信譽度，起初都很好，出問題也只在最近這兩次。
所以，我還還不想直接讓步，看他缺錢的程度，該是背後有很大的需求。
“王總，這件事我一個人不能決定，價錢可以，但是具體數額我需要回去商量，你也知道公司不是我一個人，只是這個專案我負責，可涉及到了錢的問題我還要回去問問別的懂事才行，您看……”
“呵呵，好好，不過來都來了，不如就在在附近走一走，西邊的紅海灘很不錯，我還想跟卓總喝一杯呢，哈哈……”
我沒拒絕，一來是想真的跟這邊好好的勘察一番，二來是真的想多瞭解這邊的情況。不管是場子還是別的事情，都不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我，“好，那我先回去，我回去後要跟公司那邊商議，晚上我們再約時間，如何？”
“哈哈，好，好，來人啊，送卓總出去。”
沒有過多的話，也沒閒聊，我們直接出來，之前領著我們進去的人不知去向，出來後換了一個姑娘，穿了身還算乾淨的衣服，走路屁股一扭一扭，踩著高跟鞋，走在臨時搭建的鐵梯上，依舊很穩健。
送我們出來後她就回來了，一路上多沒有話。
我跟豆子出來，起初還在慢悠悠的走，可聽著場子裡面的叫喊聲不太對，我們不由自主的走的飛快，直接跳上了車子，看廠房沒認出來，才放心下來。
劉豆動了油門，舒了口氣，“嚇死我了，總算出來了，卓總，那裡面真可怕啊，想想都瘮得慌。”
是啊，瘮得慌，他這次用的對，瘮得慌，總覺得裡面陰森恐怖，雖然不知道哪裡不對，可就是不太對。
我們沒多作停留，直接趕了回去。
住處的老闆正在做飯，味道不錯，我看一眼鍋裡面的湯，今竟然換了，是雞蛋湯，並且在另一個鍋裡面燉著骨頭湯，可裡面真的只又骨頭，一點肉都沒有，清湯寡水的，估計也沒什麼營養，可就是我們晚上的飯菜了。
劉豆衝我無奈的搖頭，我也只能苦澀的笑笑，條件艱苦我們也沒料到，不然就自己帶東西來了。
我笑著跟老闆打招呼，那老闆一抬頭，我一愣，是秦昂。
“哎？怎麼是你啊？”
他呵呵的樂，起身抹了把手，“我這不是沒事嗎，我自己買的排骨，回頭給你們送點，味道還不錯，啊，對了，肉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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