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蘭老爸不愧是廠裡的宣傳科科長,說起廠裡的一些密辛來頭頭是道,王剛都有點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幹特務的了。
趙科長的一席話讓王剛聽得茅塞頓開,很多事情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沒想到老何家竟然是婁曉娥母親的陪嫁下人,後院的許大茂家更是婁曉娥母親的絕對心腹,聾老太太竟然還有如此複雜的身份背景。
這個破四合院看來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既然易忠海跟劉海中都是婁家鋼鐵廠的大師傅,那賈張氏的死鬼老公肯定也沒跑了。
那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又是何許人也?
可惜趙科長根本沒聽說過閻埠貴這個名字,畢竟閻埠貴又不是軋鋼廠的工人。
王剛趁機打聽了一下廠裡對傻柱跟秦淮茹的處理結果,畢竟趙科長也是能夠參與廠裡的重大決策的。
今天上午聾老太太去找了楊廠長,倆人在辦公室裡聊了半個多小時,楊廠長最終同意放傻柱一馬。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傻柱不用被送去派出所,但是要小懲大誡。
先在保衛科的小黑屋裡關三天,然後在全廠職工大會上當眾讀檢討,最後還被降了兩級,由現在的八級炊事員降為十級炊事員。
從八級降到十級,傻柱每月的工資收入一下子銳減了十幾塊,已經算是非常嚴厲的懲罰了。
至於秦淮茹,她的懲罰就要輕多了,畢竟有傻柱站出來替她頂罪,她頂多算是從犯。
她本來就是學徒工,降無可降,總不能把賈家的工人名額給取消掉吧?
這年頭,工人的身份都是世襲的,一個蘿蔔一個坑,就算是廠長也很難無理由開除一個普通工人。
賈家除了秦淮茹,剩下一屋子都是老弱病殘,也只能由她來世襲賈家的工位了。
不得已之下,經過廠裡開會研究決定,秦淮茹由鉗工一車間調到鍛工二車間,依舊是學徒工。
等於秦淮茹從一大爺易忠海的徒弟,變成了二大爺劉海中的徒弟。
畢竟鍛工車間的活可要比鉗工車間累多了,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
除此之外,她同樣要在三天後的全廠職工大會上當眾做檢討。
王剛對此不置可否,畢竟誰也沒想到還有聾老太太這個變數,以至於最終傻柱和秦淮茹雙雙逃過一劫。
今天的晚餐極為豐盛,趙阿姨是真的把王剛當做自家的準女婿來招待,硬是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做了整整八個菜端上來。
趙科長開了一瓶王剛昨晚送來的茅臺,爺倆一起邊聊邊喝,不知不覺整瓶酒就下肚了。
一番試探下來,趙科長不由對王剛更加滿意了。
無論他說起什麼話題,王剛都能輕易的接起來,給出讓人滿意的回答,趙科長甚至有一種在跟自己同齡人聊天的錯覺。
聰明,豁達,見多識廣,這是王剛給趙科長留下的最新印象。
酒足飯飽,趙小蘭拉著臉色微紅的王剛來到她的閨房,同時還不忘對老爸怒目而視。
哼,都怪老爸,沒事給剛哥灌什麼酒,萬一剛哥以後變成了酒瘋子怎麼辦。
王剛自然是沒有喝醉的,區區半瓶茅臺能有什麼事,不過趙小蘭的體貼和關心還是讓他感到心裡暖暖的。
王剛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趙小蘭給他端來一杯溫水,竟然還想要親自喂他喝水。
王剛趕緊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陪著趙科長喝酒喝到現在,他確實也有些渴了。
“我沒事,昨天的卷子還沒講完,咱們現在繼續!”
這個年代的高三考題,在王剛看來大概只相當於前世初三的水平,以他的水平應付趙小蘭這丫頭可以說是綽綽有餘了。
趙小蘭乖巧的搬了個凳子坐過來,跟王剛肩並肩坐在書桌前,兩手托腮乖乖的聽王剛講題。
不知不覺就看得入了迷,後面連王剛在講什麼都沒聽清。
期間趙阿姨推門進來送過一次水果,見他倆在認真學習就沒有打擾,而是悄悄關上門出去了。
來到客廳,只見丈夫還在客廳的沙上坐著看報紙,趙阿姨不滿的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