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前院,閻家。
於莉回到家,閻解成正在家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閻家屋子裡一片漆黑,不用問於莉也能猜到,肯定是閻老扣為了省電不捨得開燈。
這也是老閻家的優良傳統了,每天晚飯儘早,吃完飯就趕緊關燈睡覺,電燈亮著多費電啊。
看到於莉回來,閻解成趕緊湊上去問道“怎麼樣,王剛答應借腳踏車了嗎?”
於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王剛又不是小氣的人,腳踏車有什麼借不到的,我剛提起這件事王剛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爸一樣啊,整天就知道算計來算計去的,連自家人都不放過,都算計到魔怔了!”
閻解成聞言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他也很無奈啊,可誰讓自己沒本事,找不到正式工作,到現在二十多歲了還在家裡吃住,根本就不敢反抗老爸的算計。
現在被於莉這樣當面說出,閻解成雖然覺得沒面子,但也沒敢辯駁什麼,更加不敢跟於莉炸刺,他向來就沒有什麼主見。
於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最後怎麼樣了,老二老三借到腳踏車了嗎?”
“借到個屁!”
閻解成頓時開心了起來,他跟於莉沒借到腳踏車不要緊,只要閻解放跟閻解礦也沒借到腳踏車,就等於自己沒有吃虧。
自己借不到腳踏車固然令人不爽,但要是自己的兩個兄弟借到了,那閻解成可就要痛徹心扉了。
閻解成接著幸災樂禍的向於莉解釋道“老二改天再去左家莊換白薯,老三明天自己跑步去天壇體育場,腳踏車被爸騎去了,說是明天要去釣魚,釣到魚的話就賣給傻柱換成錢用來改善生活。”
於莉不屑的撇了撇嘴,“得了吧,你爸嘴裡就沒一句實話,他這話就是在蒙你們呢。”
“傻柱不是都被降成食堂的學徒工了嗎,他還能收你爸的魚?食堂收不收魚,他一個學徒工說了也不算吧?”
以往閻埠貴每次釣到魚都是拿到軋鋼廠食堂賣給傻柱,畢竟傻柱是食堂的班長,在食堂裡也算位高權重,還指望著閻埠貴給他介紹物件。
但如今傻柱都要跟賈張氏結婚了,又從食堂班長降為了學徒工,閻埠貴的魚還能賣給傻柱?
“傻柱都買了你爸多少魚了,還給送了不少土特產,結果怎麼樣?讓給介紹一下冉老師,硬是拖到傻柱都要結婚了都沒給人介紹,他說話你也敢信?”
“怕什麼呀,咱爸可是院裡的三大爺,還怕他傻柱一個傻子?”閻解成一臉不屑的說道。
“那你就不想拜師傻柱學點手藝?”於莉試探的問道。
如果閻解成能拜師傻柱學廚的話,說不定以後也有機會進軋鋼廠食堂呢。
閻解成一臉不屑的說道“傻柱那小子看著傻,其實心裡可精著呢,看家本事從來都是藏著掖著的,我拜他為師能學到什麼?”
“再說了,別人要是知道我認了個傻子當師傅,以後出門誰還看得起我啊!”
說到底,其實就是閻解成好逸惡勞,吃不了廚子那份苦,在這裡給自己找藉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