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張氏的要求,傻柱不禁苦惱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松木棺材比桐木的好,金絲楠木棺材更好呢,但這不是沒錢買麼?
他對棒梗這孩子向來喜愛有加,哪至於像賈張氏說的那樣,想要虐待棒梗,不想給他住好棺材。
一副老松木棺材得二十多塊錢,一共才二十九塊錢,後面辦喪事的錢怎麼辦?
其實傻柱從一開始就算錯賬了,易忠海那十塊錢交到賈張氏手裡就等於是扔進了無底洞。
也就是說,棒梗這場喪事的總預算其實只有19塊錢。
19塊錢,買口棺材都不夠。
“大梅,我也想讓棒梗住上松木棺材,可咱們這錢不是不湊手嗎?”
傻柱人窮志短,說話自然就小聲了起來。
他現在每月領的是學徒工工資,上個月還請了幾次假,最後到手才了15塊錢。
再上交給賈張氏12塊錢,他手裡就沒剩錢了,他這些年真沒存下什麼積蓄。
“沒錢,沒錢你不會去借嗎?”賈張氏氣哼哼的瞪著傻柱,“反正我乖孫就要睡松木棺材,你要是非拿桐木棺材糊弄他,咱倆明天就別領證了!”
賈張氏狠狠掐了一下傻柱的腰間軟肉,示意他去看何雨水所在的方向。
傻柱往那邊瞥了一眼,只見何雨水正站在王剛身後冷冷的看著自己,嚇得他趕緊收回了目光。
雨水最近在給王剛幫廚,手頭上估計是攢了點錢,但她背後還站著王剛呢。
“大梅,你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吧?你再拿十塊錢出來,我明天早上就去給棒梗買棺材,買最好的松木棺材!”傻柱湊在賈張氏耳邊小聲說道。
比起去找妹妹何雨水要錢,傻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找老婆賈張氏要錢。
“我沒錢!”賈張氏頓時被傻柱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大聲的反駁道。
四合院眾人紛紛朝他倆看了過來。
她這些年是偷偷攢下了三百多塊錢沒錯,但那可是她壓箱底的棺材本,怎麼能用在棒梗身上?
活著的棒梗才是乖孫,死了的棒梗那就是個屁。
賈張氏才不會為他花一分錢!
“想吵架回家吵去,我話還沒說完呢!”劉海中再次不滿的拍起了桌子。
威信不足,那就只剩下拍桌子來震懾眾人了。
“一會兒大家都把錢交到我這來,棒梗還在菜窖裡等著入土為安呢。”
“三大爺,一會兒你來記賬,寫個名單出來,收到多少錢就寫多少錢,明天貼到外面大門上去!”
劉海中耍了個小聰明,錢要交到自己這裡來才算,易忠海交給賈張氏十塊錢就上不了名單。
自己捐了整整五塊錢,照樣是名單上的第一名!
“那就這樣,散會!”
易忠海懶得搭理劉海中的小手段,第一個扭頭朝後院走去。
秦淮茹現在沒了兒子,剛好自己也沒兒子。
試試看吧,說不定這事兒就能成呢。
後院,菜窖。
四九城的冬向來寒冷,地窖這裡更是陰風刺骨,凍得秦淮茹忍不住直打哆嗦。
所有人都去院裡開會了,只有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守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秦淮茹癱坐在棒梗旁邊,凍得顫的雙手忍不住去輕輕撫摸棒梗的臉,想要幫他把眼睛閉上。
棒梗烏黑的臉上,兩隻小眼睛還在頑強的睜開著,只是瞳孔已經散掉了。
“棒梗,你別怪媽心狠,媽也不想這樣做啊,可是這樣暗無天日的苦日子,媽真的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秦淮茹的眼淚都已經哭幹了,她現在的眼睛裡只剩下對棒梗的濃濃母愛。
明明計劃的好好的,利用賈東旭這次下藥害人的機會,徹底擺脫賈東旭掉賈東旭這個巨大的累贅,誰能想到棒梗會去偷吃那串烤羊腰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