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芝說完話,大臣們全都愣在原地,十分訝異。
他們平時只知道大帝姬沉靜溫柔。
還不知道她竟然能有這樣的謀略,不愧是大祭司親手養大的孩子,和大祭司一樣聰慧。
被龍靈芝點到的大臣站起身,“臣定不辱命。”
龍靈芝點頭,放下弟弟轉身出了宮殿,行走時藍荷色百褶裙襬盪漾起層層漣漪,步步生蓮。
大祭司的宮殿已經被毀,如今他在皇宮中休息。
帷帳厚厚,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床上的男人五官精緻,墨色黑披散開,更顯得面板白皙,唇色蒼白,脆弱到了極致。
龍靈芝輕輕掀開帷帳,走路十分輕巧,生怕驚擾了床上的人。
看見他被白布纏住的右手,眼淚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
“早說過,讓你不要行此道……..如今…….你要是醒不過來,我和阿弟怎麼辦?”
龍靈芝深深吸了一口氣,淚眼模糊的視線轉向窗外。
———
思南,書房。
顧危眉目複雜,望向姜雲子,“姜叔叔,敢問你對聽雪樓機關了解多少?”
姜雲子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才回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和你師傅也就醫患關係,你想知道什麼,還不如回去問他。”
話落,姜雲子喟嘆的嘖了一聲。
“小阿菱孃親釀的這酒是真醇香啊。”
顧危沉吟著點頭。
內心思索。
為什麼南詔,會有聽雪樓專屬的機關?
看來他是時候回一趟聽雪樓了。
話說回來,師父還不知道他現在在思南。
不過他老人家如此風輕雲淡,除非自己死了,不然估計什麼事都不會驚動他。
“報!”
一個士兵急急衝進來。
“報主公,城外有一群苗疆服飾的人,自稱是南詔官員!”
顧危挑眉,跟著走出了屋。
“去將他們請進來。”
看來阿菱猜得不錯。
南詔人果然來負荊請罪了。
謝菱也得到了訊息,二人一起往正廳走。
那士兵出去傳訊息的時候,順路跟在練兵的兄弟們說了一聲。
士兵們全部鉚足了勁兒,大聲大聲的吆喝,訓練的號子聲,刀槍之聲,瀰漫在思南的上空,寒冷的冬日莫名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在學堂上課的學生們原本還在納悶,為何軍營的人今天如此亢奮。
就見自家老師走進來,笑道“同學們,今天有南詔國的使臣來,我們朗讀的聲音也放大些,讓他們看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