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季琳琅停下了腳步,鍾笑下車追上去兩步,補充道“為她高中時候對你所做過的那些事情。”
季琳琅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就攥緊了起來。
“容夫人所說的道歉,是指讓容若芙登報公開向我道歉嗎?”季琳琅轉頭問。
“什麼?”
鍾笑錯愕,她指的是讓她們兩個人坐下來,然後容若芙心甘情願客客氣氣的同季琳琅道歉。
什麼登報?……若是讓容若芙登報公開道歉的話,那她的名聲不是更不能要了?
“看來不是啊。”
季琳琅看著鍾笑,嘲諷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需要警察干什麼呢?”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對你們容家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我也不會幫你約見蕭野,容夫人請回吧。”
“季琳琅!”
鍾笑不甘心道“我找蕭野確實有很緊急的事情,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這個忙?”
“我要你跟容國平去我外公外婆的墳前磕頭認錯。”
“……”
鍾笑一怔,臉上彷彿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似的,唇瓣張合好幾下都不出來聲音。
“怎麼,做不到嗎?”
季琳琅唇角勾了勾,“那看起來容夫人你的誠意也不怎麼樣嘛。”
直到季琳琅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視野裡,鍾笑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她閉了閉眼。
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是否……這一切真的如同季琳琅所說,就是報應呢?
當年她在夜總會里初次見容國平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看起來就是個很有故事的男人。
剛好,鍾笑就和他看對了眼。
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每一次短暫的相處,都讓她對這個男人愛的更加瘋狂。
所以,在得知容國平的所圖所求之後,鍾笑甘願在他的身後替他出謀劃策、在他累時給他提供一個暫時的避風港。
季家雙親的死……可以說的確是和鍾笑與容國平脫不開關係。
但那又怎麼樣?
鍾笑從不認為自己和容國平做錯了什麼,當年季淑華不也是逼著她打掉了肚子裡已經成型的孩子嗎?
只是……
想到如今女兒變成這樣,如果不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她真怕女兒會想不開。
鍾笑之所以堅信這件事情和季琳琅蕭野脫不開關係,也是有依據的。
那個所謂的牛郎從接近容若芙開始就是步步為營。
鍾笑讓人查過,可查了幾次都查不出來那牛郎的身份背景,這才讓她覺得不安。
她想讓女兒離那牛郎遠些,可最近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容若芙心情正是苦悶的時候,身邊有個小奶狗為了哄她開心,甘願跪在地上親吻她的腳趾頭。
容若芙一方面也怕那牛郎對自己有什麼圖謀,另一方面又自暴自棄的想,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給的錢足夠,那小牛郎甚至願意為了哄她高興而戴著狗鏈子跪在她面前學狗叫。
她總覺得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就沒事,誰知道還是陰溝裡翻了船。
那天晚上做之前容若芙明明把他手機扔床底下了,誰知道快活一晚醒過來,自己的私密照片就不打碼的鋪天蓋地到了各個微信群裡,打了碼的則是到了微博上。
想到女兒這幾天尋死覓活的,鍾笑只覺得眼前一黑。